溫霜月聞言面色一變,她微蹙著眉頭,下意識地捏緊了沈情的手。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她的父親……也就是原主的父親出事了?
怎會如此?
原主的父親可是在這個時代唯一與她相親之人了。
許是這身子留有的感情,溫霜月正想著,便忽而感到一股慌張湧上心頭,就連雙腿也微微發軟起來,她閉了閉眼,令自己冷靜下來,連忙問道「我的父親,他怎麼了?」
傳話那人猶豫了片刻,卻最終只是搖搖頭道「世子爺說姑娘去到那裡便知道了。」
溫霜月聽他如此說,心裡慌張更甚幾分,手心也生出一絲薄汗。她咬咬嘴唇,點點頭道「我現在便跟你去大理寺。」
說完此話,她便鬆開了沈情的手,挪動雙腿往前走去。
許是溫霜月的模樣有些神情恍惚,讓沈情很是不放心,她才走出幾步,就被沈情急忙拉住了胳膊。
溫霜月回過頭來,就聽沈情道「我同你一起去。」
溫霜月蒼白著臉,思量了片刻,點了點頭。
在未弄清情況下,有沈情陪著她去,會更好一些。
溫霜月與沈情匆匆和雲王妃道了別,就與傳話那人一齊快馬加鞭趕到了大理寺。
踏進大理寺的那一瞬間,許是被大理寺威嚴之感所震懾,溫霜月慌張的情緒忽而平穩了幾分。
她深吸一口氣,跟著傳話那人一路走去,不多時便到了牢房門口。
領路那人並未繼續往裡走只是低著頭道「溫姑娘,世子爺就在裡面,姑娘自行下去就好。」
溫霜月點點頭,同沈情一起下了牢房。
一踏進牢房,溫霜月便聞見一股潮濕霉味,讓她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牢房不通光,唯有立在牆壁兩側的火把照亮了前方的路。
她們走至那條道路的盡頭,溫霜月就看見了子景。
子景背著手立在拐角之處,他低垂著腦袋,半邊臉龐隱在昏暗之中,讓溫霜月無法看清他的神色。
她們再走近些,子景便聽到了腳步聲,抬起頭朝她們望來。
子景面色沉沉,眉心皺成了一堆,一雙鳳眸中怒意未平,泛著些許兇狠。
可他望見溫霜月的那一瞬,還是有意收斂了眸中的寒氣。
溫霜月瞅著子景的神情剛剛放鬆的情緒又一瞬緊張起來,她走到他的身邊,急急問道「我的父親在哪?他到底怎麼了?」
子景抬手揉揉眉心道「你父親中了毒。」
中毒?
父親在大理寺的牢裡怎會中毒?
溫霜月心中一緊,不由得瞪大了雙眸,她慌張之間一把拽住了子景的衣袖問道「他在哪裡?他沒事吧?」
子景見她面色一白,連忙道「方才大夫看過了,好在服用的毒藥量很少,沒有危及生命。」
說完此話,他便指了指轉角的第一間牢房道「溫姑娘的父親就在這裡面,我本欲讓他去到外面接受治療,可他拒絕了。大夫說他吃了藥就沒什麼大礙了,我也就沒有強求。」
溫霜月聞言鬆開他的衣袖,幾步走到牢房門口。
透過牢房的欄杆,溫霜月便看到了一個蜷縮在角落裡的男人。
男人的頭髮和鬍子亂糟糟地粘黏在一起,遮住了半邊面容,但他身上的囚衣卻十分乾淨,看上去像是剛剛換過。
此時他彎著身子,下巴搭在膝蓋上,將自己團成了一個小團,呈現出一副自我保護的模樣與外界隔絕開來。
那男人是溫允,原主的父親。
可在她看到過的記憶里,溫允一直都是個風度翩翩的公子,何曾是現在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爹爹。」溫霜月一時紅了眼眶,不由自主地喚了溫允一聲。
溫允聽到了她喚自己的聲音,愣神了片刻,才終於有了反應,他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一張蒼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