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杜正聽到李節竟然派兵圍住了南京城幾乎所有重要的衙門,這讓他也嚇了一跳,隨後也終於老實下來,然後將戶部的官員召集過來,任由李節問話。
戶部除了杜正這個尚書外,還有兩個侍郎,其中許周已經死了,剩下另一個侍郎名叫孟賀,是個一臉精明的中年人,李節也第一個將他叫了過來詢問。
「孟侍郎請坐!」等到孟賀來到大堂後,李節也十分客氣的指了指旁邊的位子道,雖然這些人都有嫌疑,但畢竟是官員,表面的禮儀還是要保持的。
「謝駙馬!」孟賀也立刻向李節行禮,然後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孟侍郎與許侍郎可熟悉?」李節立刻問道。
「還算熟悉,不過我們兩人政見不和,所以彼此也沒什麼交情,甚至還有過一些爭執,這在戶部也是人盡皆知的事。」孟賀十分坦然的回答道。
他和許周同為侍郎,杜正這個尚書的年紀又不小了,兩人都有可能接替尚書的位子,所以平時也免不了爭鬥,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就算他不說,李節問過其它人也會知道,所以還不如他自己交待出來。
李節聽後微微點頭,隨後再次問道:「這次太倉丟失上百萬石糧食,你們戶部肯定有著脫不開的干係,孟侍郎你對這件案子怎麼看?」
「這個……」只見孟賀沉吟了片刻,隨後再次開口道,「太倉雖然隸屬於我們戶部,但主要是由許侍郎主管,我之前除了例行公事的去過幾個太倉,其它的對太倉幾乎沒什麼了解,所以對於太倉糧食失竊一事,下官實在是冤枉啊!」
孟賀說到最後也是一臉的苦笑,似乎真的是被無辜捲入到這樁案子之中,就算案子與他無關,但他身為戶部侍郎,這次也難逃干係,日後最少也被貶官。
李節卻不置可否的看了孟賀一眼,隨即再次問道:「南京三十多處太倉,總不會只靠許侍郎一個人管著,你們戶部除了他之外,應該還有其它人也能插手太倉的事吧?」
聽到李節的詢問,孟賀再次猶豫了一下,隨後這才面帶誠懇的道:「不瞞駙馬,自從遷都之後,我們南京戶部這邊的權柄就越來越小,太倉也成為戶部中少數的保留下來的隸屬衙門,所以也極受戶部的重視,而許侍郎雖然來戶部不久,但他是皇后的舅舅,背景深厚,所以也被尚書委以重任,太倉除了他之外,恐怕也只有尚書才有資格插手。」
「杜尚書總管戶部,當然有資格插手太倉的事,不過除了他之外呢,難道就沒有下官協助許侍郎嗎?」李節盯著孟賀再次問道。
「原來駙馬是問這個,協助許侍郎的當然有,那就是劉康劉郎中,他是許侍郎的心腹,平時許侍郎有什麼事情,都會吩咐他去做。」孟賀再次回答道。
「劉康。」李節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也再次一笑,隨後又問了幾個問題,主要是關於許周去世之前的一些表現等等,不過孟賀都藉口自己與對方有矛盾,所以也不清楚對方的情況。
看到問不出什麼了,李節也請孟賀離開,隨後他又將尚書杜正請了過來,這位老尚書雖然還是余怒未消,但這時也慢慢的冷靜下來了,面對李節的詢問,他也儘量的配合。
不過李節問了幾句才失望的發現,這位杜尚書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腦子也變得有些不清楚,對戶部中的事情也是一問三不知,說的最多的,就是讓李節去問孟賀,因為他早就把戶部中的事情交給了孟賀和許周,現在許周死了,也只剩下孟賀最清楚戶部的事情。
李節對杜正也不禁有些失望,雖然對方年紀大了,而且也快要退出朝堂了,可你一個堂堂的尚書,卻根本不關心手下的事情,完全就是在養老,難怪當初遷都時,要把他留下來,畢竟這種尸位素餐之輩,帶去北京也是浪費。
「杜尚書,許周和孟賀都是您的下屬,您對他們兩人都有什麼評價?」李節最後無奈,只能問出這個不太相關的問題,畢竟對兩個侍郎多一些了解總歸是沒壞處。
「許周剛調來戶部不久,他有背景有能力,日後遲早都會調到北京去,所以平時做事也十分認真,為人也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