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貴頭疼啊,他可是立了軍令狀,肯定在半個月內搞定。
如今,經過一周的溝通,基本上所有的人家,都同意賣了田給劉垚。
也對,田賣了還有土地,這也不影響家裡餵豬什麼的。
再說了,一畝田最多也就一千斤稻穀的樣子。
就算有些人家裡田多一些,有個兩三畝,一年到頭也才兩三千斤稻穀,這才幾個錢啊?
你自己算一下吧,你光賣稻穀,要比米的價格便宜一些。
如今,稻穀的價格也就五毛多一些。兩三千斤稻穀,也才一千多塊錢。
如果賣了有工作,那麼一年下來五六千,這他麼的不香嗎?
所以,田的話基本上搞定了。總共下來幾百畝的天地,如今基本上已經登記同意了。
可是,就還有最大的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兩家人的問題。
這是人家老屋,幾十年了都住在這裡。現在你讓他搬走,還真不是這麼容易的。
可是沒辦法啊,他們的房子就在這個正當中的地方,不搬走以後不好弄啊。
一連四五天了,他們幾個鄉裡面的幹部天天過來。可是,不管你怎麼好說歹說的,都是沒我在任何卵用。
「我跟你說陳朝年,這是關係到我們鎮的大事情。你不要這樣犟好不好?
你這樣子,養雞場不能動工,到時候你也拿不到這個工作,並且你還把全村給拖著了。」
劉遠山這個支書,此刻已經在拍桌子瞪眼了。
一天拿不下來,劉垚的養雞場就一天不能動工。
這樣的損失是非常巨大的,特別是對於村裡面來說。
陳朝年沒有膽子和劉遠山抗衡,只能拿著煙杆,蹲在門口沉默的抽菸,用沉默來表達自己的反對。
他女人有點尷尬的坐在屋裡面,也不曉得說什麼好了。反正一時之間,就這麼僵持下去了。
這時候,費明看了一眼他微微笑了笑。今天費明過來了,這次的事情,這麼的難搞他作為新養殖場的總經理,肯定要親自出面的。
至於黃大飛,那邊基本上已經說定了,如今就剩下這個陳朝年了。
「陳兄弟,你聽我說兩句怎麼樣?」
陳朝年抽著煙扭過頭,看了一眼費明。
「我不想聽你們說我也不想說話,反正讓我讓出老屋不可能。
這屋的風水,是我爺爺專門請有名的風水先生算了的,這是一個好地方,以後我屋頭要出人才。」
你他麼,你說這人是不是一個犟拐拐?
費明笑呵呵的,也不去反駁他。
「我聽說,你有個兒子,還要準備看人戶對吧?
不是我說你這位大哥,你屋頭這樣的房子,女方來了她看得上嗎?
我聽說,女娃兒還是城裡面的人。這城裡面的人啊,對房子那是很看重的。
這樣一個房子,你還想你娃兒結婚有面子啊?
而我們給你們的錢,你們完全可以弄一套兩層樓的紅磚房了。
到時候,把房子修起來,然後給你娃兒撐面子。至少,讓他結婚以後,也不至於在老鄉人家抬不起頭來對不對?
你自己想一想,我說的是不是這個道理?
你一直卡在這裡,我們沒得辦法動工,那你也沒得辦法去我們公司上班。
說白了,損失的還是你自己。對於我們來說無所謂,你不同意,大不了我們換一個地方。
玉鳳鎮這麼大的地方,適合我們養殖場落戶的地方多的是。」
好傢夥,費明一句話說道點子上面去了。嘖嘖嘖,這他麼的說的太對了。
他娃兒要結婚了,女方還是城裡面的,聽說是一個教師。
這樣的婚姻,一家人自然是開心的。可是,家裡面這個房子真的就有點丟人。
去年,女方過來,在這邊很不習慣。
費明這麼一說,陳朝年還真的有點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