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蛇類的蛻皮可是異常的痛苦的,而且蛻皮之後會進入幾天的虛弱期,在這個時候無疑是白蛇最脆弱的時候。這也難怪她神秘兮兮的做這麼多準備了。
剛剛蛻出臻首的白蛇表面的鱗片看上去異常柔軟,整個蛇如同新出生的嬰兒一樣嬌嫩而又脆弱,這種弱不經風的姿態讓人忍不住想要好好呵護。
王邙看到白蛇這樣的痛苦模樣也感到十分的心疼,總想要想個辦法好幫幫她。
王邙的臉色黑如鍋底,比起白天那百依百順的樣子和現在幾乎是判若兩蛇,「為什麼不給我說?是因為不信任我嗎?」
即使是在痛苦之中也沒有磨去白蛇身上的傲骨,清冷的聲音夾雜著痛苦不服輸道:「本尊的事會自己處理好的,與你又有何干?」
王邙現在有些理解為什麼白蛇會被他口中的那些老傢伙們背叛,甚至落魄到了這般田地了。
就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和驢脾氣若不是實力夠強,活到現在才少見好吧!
王邙雖然對於這個臭寶的驢脾氣大為惱火,可是也不能看她這麼一直受罪。
為今之計是趕緊找一些堅硬的有稜角的東西替白蛇除去表面的角質層趕緊蛻下來。可是現在大半夜黑燈瞎火的,到哪裡去給白蛇找這樣的東西呢?
石頭?方圓幾里之內大小合適的石頭都該讓王邙給搬空了!
有了!真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王邙的腦海中一縷靈光一閃而過,看著自己這一身堅硬稜角分明的幽光鱗甲,這不就是自己要尋找的東西嗎?
白蛇依舊在努力的想要從自己的遺蛻之中儘快脫身而出,可是儘管她用盡全力也依舊難以脫身,甚至已經無暇顧及身邊的王邙。
王邙毫不猶豫就撲了上來,將已經後繼無力的白蛇糾纏在一起,瞬間就讓反應過來的白蛇僵在了原地。
白蛇的眼眸中罕見的出現了一絲恐懼,掙扎的愈發用力,聲音也變得微微有些顫抖道:「你要幹什麼?給本尊滾開!」
在白蛇的眼中,王邙此舉無異於想要趁人之危,想到之前王邙的所作所為,本就虛弱無助的她愈發不安。
「我不會碰你的!你不是要蛻皮嗎?我來幫你!」王邙無奈的按住白蛇,只好趕緊解釋道。
白蛇聽到王邙的話之後終於把心放到了肚子裡,可依舊羞怒不已,一雙眸子裡好像有火焰在燃燒:「誰用你幫!」
可是身體又癢又疼的感覺確實讓白蛇感覺生不如死,於是本能的向著王邙靠攏過去緊緊的盤繞。
王邙也儘量張立起自己的鱗片,讓白蛇能夠更容易的藉助它們磨去身上的舊皮。
白蛇和王邙緊緊相擁,之間緊密的貼合在一起不分彼此,肌膚摩擦間所產生的異樣感覺像電流從接觸的地方蔓延開。
剛剛褪去舊皮的白蛇上半身的鱗片還不是那麼堅硬,讓王邙都擔心自己粗糙的外表會傷到吹彈可破的仙女。
「哼嗯!」白蛇那竭力壓制的悶哼在王邙靈敏的感官中是如此的明顯。
明明作為一隻冷血動物,夜晚應該是王邙感覺最為冰冷的時候,可不知怎麼的今晚的他只是感到熱血沸騰。
黑色和白色兩種對比最強烈的顏色交織糾纏在一起,又在緩緩的不安的扭動著竟然給人一種異樣的美感。
白蛇緊緊的纏繞在王邙的身上,仿佛要將全身的每一處都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就連可愛的尾巴也毫不意外地勒緊。
王邙感覺自己像是處在了天堂和地獄的交匯之處,既感到無比的煎熬,又覺得是無上的享受。
「不要動!」白蛇的聲音比起之前的空靈略微有些沙啞,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蛇這一身皮已經全部褪下,新展露出的白鱗如同羊脂玉般白皙,已經閃耀著九彩光輝,只是那一雙火紅的如同燃燒的眼眸卻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水霧。
王邙知道褪皮之後確實有一段時間的適應期,看來即使是白蛇也不例外。
之前王邙也是不少次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