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錯了,求你給點反應好不好……」
陳正謙簡直要瘋,他嗎的,你要是再這樣,信不信勞資哭給你看啊!
我不是開玩笑的好嗎!
可是任憑他威逼利誘、痛苦哀求,沙發上蜷縮著的袁小伊都無動於衷,只是眼神毫無焦距地望向窗外,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馬蛋,不就是看了你挺翹的屁屁嘛,又不是沒穿衣服,至於這樣要死要活的嘛!」陳正謙心裡那個苦啊,「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不穿衣服的女人我都不知道看過多……咳咳,海邊沙灘或者公共游泳池,那些女的,哪個不是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肉全曬出來。她們身上就那幾塊巴掌大的小布片,能擋得住什麼啊。」
可是這話他敢大聲對袁小伊說麼?
不敢啊!
就是看了她一眼都半死不活了,要是說出來,她不還得要死要活?
那還不如先殺了他算了!
在這個小學生談戀愛,初中生開房生孩子,大學生換對象跟買菜似的時代,這姑娘簡直就是這渾濁亂世中的一股清流啊,跟外面那些個妖艷貨不一樣!循規蹈矩,漂亮卻不媚俗,就是有一點不好——整天防他跟防採花賊似的。
今天這麼一攪和,上次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又開始冷戰了。
陳正謙欲哭無淚,誰他嗎夠我苦逼?!
跟個妹紙合租,原本看似無限美好的一件事,要是寫成小皇文,起個《我跟清純校花合租的日子》或者《校花妹妹愛上我》這樣的名字,發到網上都能引來一大堆點擊回復。結果呢?現實卻是整天被人甩臉色看。
臥槽,長得漂亮了不起啊?!長得漂亮了不起啊?!
好吧,長得漂亮確實了不起……
——長得漂亮的人有特權,飯堂阿姨都肯打多幾塊肉!長得醜的只能多讀書……
如果這次不是陳正謙理虧在先,他才不會拉下臉來,低三下四地哄著袁小伊。他現在的心情,就跟電視裡某些劇情一樣,某些事過後,都是男的要負責任。
我靠,我到底在亂想些什麼啊!
陳正謙腦袋簡直快要爆炸,無奈地說:「說吧,你到底想我怎麼樣?既然口頭道歉你不肯接受,那總得說個要求吧?這樣僵持下去有什麼意思?難道真要我跪下來求你原諒我不成?」
袁小伊終於轉過頭來,冷冷地看著他。
陳正謙心裡鬆了一小口氣,肯面對面談就好。
「只要我能做到的,隨便你提,絕不敷衍!」陳正謙就差對天發誓了。
袁小伊聲音冷冷的:「你確定?」
「確定!」
「那好,我要吃上次的燒鴨!」
上次的燒鴨?陳正謙愕然,苦思冥想然後恍然大悟,她說的是,自己跟她第一次在這間房子裡見面,她甩了我一臉薯片,我還故意給她留的那份燒鴨?
就這麼簡單?
想清楚後的陳正謙差點沒摔倒,難以置信地看著袁小伊,希望能從她清冷的面容上,看出半點玩笑的痕跡。可惜,他看到的,只有一張冷淡的俏顏。
「你確定你的要求是這個?」陳正謙臉色古怪地問她,確認一遍她的要求,希望是自己聽錯了。
袁小伊柳眉一撇:「怎麼?覺得太難,完成不了?如果做不到那就算了!」
「不不不,我沒這樣說過,相反,這個要求,是不是太簡單了點?」陳正謙小心翼翼地問。
「簡單?你居然覺得簡單?」
袁小伊冷冷一笑,「我這大半個月,跑遍了粵州知名的燒鴨館和以燒鴨為特色的酒樓,請教了幾十位大師傅,卻沒有一個做的燒鴨的味道,比得上那一次的。你居然跟我說這個要求容易?你是在嘲笑我的智商嗎?還是在質疑那幾十位大廚的能力?」
臥槽,姑娘你對那份燒鴨的執念到底多深啊!
陳正謙訕笑不已,心想:「姑娘,我真的不是在嘲笑你的智商,也沒有質疑別人能力的想法,只是你想要找到同樣美味的燒鴨,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這是遊戲系統產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