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蕾卡的描述下,晨曦眾人對神秘的俄偌恩大陸有了基本的了解,但疑惑也隨之而來。
「富魔環境對你們而言是毒藥,那你們為什麼要從俄偌恩離開呢?」
萸草的話讓璐璐也忍不住追問:「你們發動戰爭的意義是什麼,無論俄偌恩人得到再多的地盤也無濟於事,伱們終歸是要生活在抑魔環境內的,換而言之,你們的入侵不僅承擔著巨大的損耗風險,同時也對改變抑魔現狀無濟於事啊。」
多蕾卡解釋:「第四魔力潮後,俄偌恩各大勢力團結了起來,他們拋棄了過去鬆散的組織結構,形成了統一的執政中樞【俄偌恩元老院】,由元老院統籌規劃俄偌恩大陸的一切,尋找改變現狀的契機。」
共同的生存危機使得各持己見的種族、勢力走到了一塊,元老院的形成標誌著俄偌恩進入大陸層面的統一時代,與同時期,甚至現在都仍在因為魔力潮動盪而互相傾軋的各大陸勢力相比,俄偌恩這台正在運行的戰爭機器,那顆正在跳動的心臟,遠遠強於所有的對手。
不再內耗的元老院是高效的,集合了全大陸精英的他們很快羅列出了大量,有可能改變俄偌恩現狀的計劃。
在不斷地試錯中,兩份計劃逐漸被元老院所青睞。
實現空前團結的俄偌恩品嘗到了群策群力帶來的好處,各流派,各種族傾力合作所帶來的高速進步成果數不勝數,工匠、魔藥、煉金等流派都在交流中得到了長足的進步。
也是此時,許多流派的魔法師發現,原本卡死自身流派的知識瓶頸,其突破方式竟然就藏身於其他流派不起眼的細節之中。
「也許,解決抑魔詛咒的知識,同樣也是如此?」多蕾卡說,「唯有讓抑魔的力量出現在富魔環境,給予他們足夠的衝擊,讓更大數量的群體踏入抑魔行列,這種找到答案的可能性才會變大。」
路禹恍然大悟:「所以你們四處征戰,實際上是通過炫耀武力的形式吸引魔法師加入你們,與你們一起尋找那個不知道存在於何處的『解』?」
「可你們有沒有想過,也許,根本不存在解呢?」塞拉插嘴,「這可能就是抑魔的宿命,是必然的代價。」
「這種觀點在俄偌恩是會被審判的,從第四魔力潮的悲劇之後,人們普遍相信,是抑魔走錯了道路,而非抑魔這條道路本就會招致這份苦難。」
璐璐聽得入了神,竟然把新綠給自己的茶水遞給了多蕾卡:「那,另一個計劃是什麼?」
短暫的沉默後,多蕾卡深呼吸,像是在做一定的心理建設。
「擲硬幣。」
「什麼意思?」
「俄偌恩的學者認為,魔力初始紀年的劇變就像是一枚硬幣,假設正面是魔力富饒的世界,而反面則是抑魔或是完全禁魔的世界,那麼這個年輕的世界在那次硬幣落地時選到的就是富魔……」
路禹站了起來,滿臉驚訝。
幾乎一瞬間,他就明白了學者這個比喻的真正意圖。
如果無法重新再擲一次硬幣,那就把代表富魔的一面染上自己的花紋與色彩,讓抑魔成為世界的主流。
結合前一個計劃,這兩個計劃確實相性極佳,可以共同推進,也難怪平推各個大陸成為了俄偌恩元老院的首選。
並非所有俄偌恩人都支持這兩個計劃,多蕾卡其實思考過以靈體換軀的方式,實現魔力與抑魔的靈活切換,這個計劃也有不少支持者,但為了不在起步階段浪費過多的資源,元老院最終還是只選擇了支持人數最多,可以配合多個方案一同推進的【啟示者】計劃。
「啟示者……你們自詡當年俄偌恩不求回報,向蒙昧種族播撒知識的那群冒險者?」路禹聽著直捂額,「不覺得有些諷刺嗎?」
魔力初始紀年那群無私的冒險者的後代要是知道現在的俄偌恩人在做的事,會不會後悔把知識傳承下來?
被如此拷問,多蕾卡也只能低頭。
璐璐問:「俄偌恩能夠投入戰爭的兵力大概有多少?」
「這是元老院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