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爾德蘭的春天濕潤多雨,一連數日的陰雨讓博格特莊園瀰漫著潮濕的味道,雨霧繚繞,遠方的景色朦朦朧朧,無法戶外活動的尹來帶著雷芙在偌大的宅地中閒逛,牽手也逐漸推進為摟摟抱抱,雷芙那副扭捏羞澀,不太情願的神情也逐漸被某種朦朧、曖昧的東西所取代。
自打總結召喚知識交予博格特兄弟後,路禹便十分清閒,作為吃瓜群眾,這兩人的戀情進展他盡收眼底,那股青澀的甜味令他時不時會心一笑。
塞拉坐在中庭廊下欣賞著毛毛細雨下萬物復甦的勃勃生機,注意到路禹直勾勾地瞄著自己看了許久,緩緩抬起頭。
「你盯著我看什麼?」
「同樣是情侶,人家不僅牽手,還抱在一塊了,塞拉,我們不如……」
塞拉束緊自己的上衣,將散落在脖頸處的髮絲捋出,輕輕地灑向身後,而後慵懶地拒絕道:「不行。」
「我還沒說呢。」
塞拉冷哼一聲:「還用說嗎,肯定又是耳朵耳朵,你和諾埃爾一個樣,都是與眾不同的變態!」
沒好氣地說完,塞拉繼續打理自己有些褶皺的黑色禮服——嗚咽島的戰鬥讓她最後一套合身的衣物損壞,在杜爾德蘭現買的幾件衣服顯著的不合身,尤其是上衣,總是會在奇怪的位置勒得她難受,訂製需要時間,因此她不得不選擇了一款風格酷似修女服飾的束腰長禮服。
這個著裝風格讓路禹一秒回憶起了兩人的初次相見,坐在笨龍身上俯瞰地面的塞拉逆著光,宛若籠罩在一層光環之中。
路禹滴咕:「我們已經是戀人了,摸摸耳朵不是很正常嗎?」
「就算是戀人……」塞拉說完俏臉微紅,她的腦袋又一次叛逆地為她回放倒在路禹懷裡那一幕,以及任由他捋耳朵的畫面,「總之……不要總是耳朵耳朵的,我們還有約定呢,約定!」
塞拉正色道:「路路還沒表態呢,你都沒能確認她的心意不是嗎!」
「最近路路都在忙碌後遺症慢性藥劑的製作,我不打算打擾她,並且……」路禹坐到塞拉身旁,冷不防牽住她的手,「我覺得,應該把這一切留到返回晨曦領,在我們共同經營的領地,為這件事畫上句號。」
十指相扣,塞拉想要抽開,路禹貼到耳邊輕聲說道:「不讓我摸耳朵,至少就這樣保持一會吧。」
「會有其他人來的!」塞拉連忙晃了晃腦袋,讓被聲音吹得有些酥麻的耳朵恢復正常,她左顧右盼,生怕有誰突然步入中庭花園。
路禹又主動撣去她顫動的睫毛上的細小水珠,這讓塞拉的皮膚泛紅,紅暈頃刻蔓延整張臉蛋:「放心,須臾和小蝠鱝會提醒我的。」
這已經是不知道是被路禹一波攻破心房後的第幾次了,怎麼越來越被動了呢……以前不是這樣的。
塞拉慌亂地回憶著從前隨意拿捏路禹,調侃得他滿臉通紅,要麼是只能梗著臉和自己繼續話題的場景。
路禹沒有後續的舉動,這讓塞拉迅速平復了內心的劇烈波動,再度冷靜了下來。
她不去想被路禹抓住的右手,調整了一下禮服,翹腿,左手托腮,都囔著:「真能畫上句號嗎,你可別把這點點勇氣全浪費在向我請求摸耳朵和牽手上了。」
路禹篤定地開口:「我相信以後我們的房間完全可以合併成一個。」
塞拉的手指勐地合攏,激動的她顫聲道:「你……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勝券在握,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路禹嘴角上揚,塞拉不會知道,早在斯來戈時他便讓諾埃爾幫忙試探了路路的心思,那個羞澀之下從櫻唇中吐露出的結果正是讓路禹做出今日決定的基石!
「喂,有人來咯。」須臾突然傳遞來了訊息,「卿卿我我先放一放。」
急匆匆而來的薩維帶來的是自家遠洋商船順利回返的好消息。
博格特的船員們正在與老管家一同清點著一車又一車的貨物,分門別類存入倉庫,至於銷售……薩維本身就是一位足夠精明的商人,若非如此,父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