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才,寫上去。
「如今流傳的那個版本,就是真相。」
「沒有為誰包庇,掩護?」
「沒有,我看過澤尼爾提供的證據,他們……是為了陷害我,影響塔妮婭。」
「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
「都死了?」
「至少澤尼爾是……」
塞拉突然伸手打斷了璐璐的話:「沙曼毒霧似乎是澤尼爾負責善後?」
得到璐璐肯定答覆後,塞拉若有所思,:「丘瑪或許還有親自報仇的機會。」
「什麼意思?」
「一個直覺,他在處理沙曼毒霧真兇這件事上有所隱瞞,應該留了一手。」塞拉冷笑,「梅拉秩序重鑄完畢,即將歸於和平,學者們自然會籌劃記錄編纂上一個時代的事宜……澤尼爾會忽略這個細節?」
想明白的路禹立刻拿來雕像。
聽到路禹主動提及,澤尼爾爽快地坦白了自己有所隱瞞的事實。
「丘瑪·艾德尼就在晨曦領,對嗎?」
「他正在聽。」
「那好,讓我們開門見山,我想與你做一筆交易。」
「我拒絕用『修飾』換取復仇的權利,我的姐姐在這裡一定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修飾?」澤尼爾無所謂地笑了起來,「我所言所行,無需修飾,任你書寫,我所求只有一點……」
薄暮和赫蘿菈屏息凝神聆聽,能讓這位全梅拉最不苟言笑的雕像特意耍弄小心思,在史書上增添或減少的一筆,到底會是什麼?
「我會和塔妮婭一起力主推薦你主導這一次的整理,條件是,涉及狄維克的內容……」澤尼爾咬字很用力,「請務必寫上,我們與他貌合神離,以身為他子嗣而感到恥辱。」
房間內眾人面面相覷。
澤尼爾大費周章,竟然是為了這。
他到底有多厭惡狄維克是自己生父的事實?
丘瑪同樣震驚了,斟酌再三,審視魔力潮期間澤尼爾的舉措,以及他對狄維克的態度……這麼一句話,添加進去確實無傷大雅。
「僅以學者身份,我求問一句……你對老梭倫王狄維克的看法是?」
「如果不是考慮到你絕對會拒絕,我會提議寫成「澤尼爾梭倫血脈存疑」。」
「……」
「……」
狄維克一生,最大的成就當屬練號抽卡抽出了塔妮婭和澤尼爾,而且兩人都不像他。
身為王他是失格的,作為父親,又能做到最出色的兩個孩子都對他深惡痛絕。
真是失敗透頂。
得到了答覆,沙曼毒霧剩餘十一位幕後主使,澤尼爾派人立即啟程,護送至晨曦領。
一場毒霧改變了房間內所有人的人生,其中恩怨,也終於能由自己親自斬斷,丘瑪如釋重負,注視著捲軸中的姐姐淚流不止。
璐璐也不由得轉頭,把目光投向了陪伴他度過那段最艱難時光的塞拉。
路禹倒不嫉妒,正如塞拉沒能參與他與璐璐那段奇妙的回家之旅一樣,他那時確實也不在璐璐身邊,像是狗皮膏藥般貼著璐璐,哄著她走出陰霾。
她應得的。
或許是壓在心頭的巨石搬開,丘瑪臉上的線條舒緩了不少。
「一切因晨曦而起,最終也因晨曦而終……這就是,命運嗎?」他感嘆。
「與其用命運這麼冷冰冰的詞彙,不如說是……緣分?」璐璐說,「你續寫了普蘭的人生,因此才會出現在這裡,認識我們,得到『解』。」
「緣分……嗎?」
丘瑪咀嚼著這個詞,思緒回到了八年前。
「八年前,我和路禹領主有過一面之緣。」
「哦?」路禹愕然,「可那時候,我才到梅拉啊。」
「正是在你成名的那一夜。」
塞拉一愣:「澤尼爾的生日宴,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