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蘇怔怔的看著眼前那美麗至極又雷光組成的一道符,手背上的手掌撤了元力,但依舊穩穩的傾覆在他的手背之上。
而他亦是隨著她的動作撤了手掌之中的雷霆之力,身前的符文卻沒有因此而消散,而是頑強的凝聚在指尖,似是在等待著他下一個發號施令的動作。
正在發呆之際,吳嬰的唇輕輕的貼上了他的耳朵,這般無意識的親昵舉動他們二人皆未意識到。
她輕聲提醒道:「試試看。」
陵天蘇嗯了一聲,手指輕彈而出。
那一道符終於形成了一道金色而美麗的拋物線,流入到了身前遠方看不到邊際的黑暗之中。
金色的雷霆光芒撕裂了漆黑的夜晚,草原大地之上伴隨著一聲驚飛群鳥的轟鳴之聲後,亦是留下了一道漆黑的炸坑。
陵天蘇頓時興致大起,朗聲道:「再來!」
吳嬰微微一笑,在他手掌指尖再度蔓延出雷絲刻繪出第一筆的時候。
她的手掌微微用力握緊他的手背,指引著他的指尖,再度在虛空中畫出了一道筆直的金線。
陵天蘇輕咦一聲,發現她這一次的畫符走上全然不同與方才那般,而是另一道全新的符。
「方才我教你畫的四筆符文名為『雷鳴』,這一道符與方才不同有著整整八筆,威力也大不相同,此符名為『月雷斬』,你注意看好了。」
金色的雷霆光芒再次描繪出文字的軌跡,八道光線在陵天蘇專注的目光之下緩緩匯聚成一道符。
他沒有尋問吳嬰為何自己第一道『雷鳴』符都還未學會,如今又開始教他新的且更為複雜的『月雷斬』。
他看到自那符中,激射而出一輪輪金色宛若鋒利月輪的閃電雷芒,數量不多不少正好八輪,黑暗之中金色的輪光疊加不斷,轟鳴之聲不絕於耳。
「記住了嗎?」吳嬰問道。
陵天蘇點頭:「記住了。」
「那再來。」
在吳嬰的手掌帶動之下,玄妙的金色雷光浮現不斷在二人身前凝聚成型。
「這是『閃蝶』,共十六筆畫組成。」
「這是『風雷符』。」
「雷光印……」
吳嬰的手速越來越快,符文的紋路也越來越繁雜。
她甚至不問陵天蘇是否能夠記住這些符文的繪畫步驟與圖案,每一道符她只演示一遍。
直至身下馬兒喘息越發的粗重,身後那匹大白馬似是憂心前方的馬兒,不斷的發出嘶鳴之聲。
陵天蘇看了她總共演示了整整三十六道雷符,而雖然除了第一道符以外每一道符她只繪畫了一遍,但他已經盡數記在心中。
夜已是深夜,陵天蘇「吁」了一聲,扯了扯馬韁繩,身下承載了二人重量的馬兒終於停下了腳步。
而身後那隻緊跟不放的馬兒亦是也急急的停了下來,然後繞至前方馬兒的面前,用自己的馬頭輕輕的拱了拱另一隻馬兒的腦袋,似是心疼。
「今夜已經趕了不久的路,馬兒都累了,此地草原肥沃,不如讓它們休息一下,吃點草兒再趕路吧。」
陵天蘇收回掌中雷力,發覺自己在吳嬰的引導之下,刻畫了整整三十六道威勢不弱的雷符,而自己體內的元力消耗竟然不過些許。
這麼停下來的幾息功夫間,不過呼吸吐納片刻,那消耗不多的元力竟然盡數又給補了回來。
如此逆天的攻擊手段,若是對敵實力相當者,這番元力消耗的速度,光是耗都足以耗死對方了。
吳嬰這廝的想法,果然變態。
吳嬰嗯了一聲,收回傾覆在他手背上的受傷,表示自己無異議。
可是在袖袍之中,她的手掌輕輕握起,冰冷常年無溫度的掌心在良久的肌膚相觸之下,竟然染上絲絲餘溫,雖然極淡,卻很是溫暖。
陵天蘇正欲反身下馬,卻發現腰間緊了緊,方才專注與學習如何繪畫雷符之法,倒是並未察覺身體的異樣之處。
如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