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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武者,陽氣再盛,也就那樣,除了有嚼勁之外,應該沒什麼特別的,再強的武者,也不如道爺一根毛。
赤面惡鬼眼睛一轉,瞬間就想通了關節。
它咧著嘴笑了笑,牙縫裡還卡著一截滿是繭子的指頭。
「我也不欺負你,我們賭一局,伱贏了,我就不吃你。」
話音落下,便見赤面鬼面前,浮現出一個桌子,上面擺著倆骰盅,赤面惡鬼拿起其中一個,一副老賭狗的樣子,花里胡哨地搖著骰盅,然後嘭的一聲落在桌子上。
瞬間,溫言就感覺到,有一種類似領域的力量浮現。
遠比他之前遇到的領域約束力弱,而且沒有獨立的空間,應該是只對進入到一定範圍,或者只有在對方正對面的人才有影響。
溫言感受了一下,限制是有,但是掀桌子的難度不大。
那他就準備跟這個惡鬼聊聊,畢竟,剛來到這裡,眼前這個能頂得住他陽氣的惡鬼,應該遠比那些民兵知道得多,懂得多。
溫言細細感應,按照規則,他也要給出自己的點數。
「我有些事情,要問你,你能老老實實的回答嗎?」
「按照規矩,你贏了,你說了算,但是只有一次機會。」
「這樣啊」
溫言有些失望,他直接舉起了純鈞鐧,爆裂大日加持上去,瞬間,無數流光圍繞在純鈞鐧上,純鈞鐧瞬間化作一顆巨大的火球,被溫言舉在手裡。
來自於赤面惡鬼的力量,化作的類領域,開始限制他的力量。
但是那種限制程度,對於此刻的純鈞鐧來說,就約等於小馬拉大車,根本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感覺。
赤面惡鬼一臉震驚,它想要轉身逃跑,卻被它自己的規則限制,根本跑不掉,哪怕溫言都要掀桌子了,它依然被限制在賭桌上。
溫言舉著純鈞鐧,眉頭微蹙。
「我問,你說,有問題嗎?」
赤面惡鬼連連點頭。
「沒沒問題!」
它的話沒說完,就見一顆足有近兩米大的巨大火球,擦著它的身軀落下。
赤面惡鬼左半邊身軀,瞬間被蒸發,熾烈的熱浪,化作一道扇形的衝擊波,向著後方衝擊而去,數十米之內,所有的惡鬼,全部瞬間被蒸發。
赤面惡鬼半邊身子都沒了,傷口處焦黑一片,腹中被束縛的亡魂,也都沖了出來,消散在半空中,它僵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一下。
只是回答的稍稍慢了點,半邊身子都沒了。
溫言收起純鈞鐧,將其重新背到身後。
「別誤會,給你個教訓,只是因為你拉我上賭桌,不然我念頭不通達,三山五嶽里,都沒人敢拉我上賭桌。」
赤面惡鬼半邊身子消散,眼神都變得清澈了起來,那卡在牙縫裡的指頭,也消失不見了。
「說吧,今年是哪一年,哪一月,這裡是什麼地界?」
「北邊的蠻子說現在是至正二十七年,現在是九月,這裡是江北。」
「具體點,誰的地盤。」
「老朱地盤和老張地盤交界的地方,這地方最亂,最好下手,但是看情況,老張快不行了,我都準備先跑了。」
「咦?你都能看出來?」
「那可不,老朱手下的人,會把我的皮拿去造甲,拿我的骨頭去磨箭頭,老張這邊的人,只會讓我投獻金銀財寶,要不然我哪敢來這裡」
說到這,赤面惡鬼就不敢說後面的話了,眼前這位那是真的殺人不眨眼,說殺它,連表情都沒變化,它都不懂,為什麼一個武者能強到這種地步,完全超出它的認知範圍了。
不但實力強,口氣也大的很,張口閉口三山五嶽都不敢如何如何。
當它聽不懂啊,真正三山五嶽的得道道爺,哪個會坐上賭桌?
人家都沒戒殺,都要把賭列為十大禁令之一。
這要是這種道爺,它也不敢擺出來賭桌啊,要不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