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絕望了。
它壓根沒想到,自己隨口瞎編的話,竟然變成了現實。
真的有一個可怖的存在,在等著自己。
而且還是自己送上了門。
「饒命!」
「杜歸,饒命啊」
紙人苦苦哀求。
越是離杜歸越近,它的力量越是被壓制。
因為這紙人,曾經就是安州墓主人的奴僕。
聽著紙人的話。
杜歸卻沒有任何驚訝。
因為他此刻,戾氣深重。
一隻手按著紙人的腦袋。
右手握成拳頭,狠狠一拳砸了下去。
這一拳下去。
直接把紙人的腦袋當場砸扁。
杜歸不變身一樣很強。
只是缺少一個參照物,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正面硬剛墓主人。
而如今。
他大概知道了。
壓著紙人打。
打的紙人不敢反抗。
一拳抬起。
再一拳落下。
杜歸一句話都沒說過,他在發泄著心頭的怒火。
與其說是暴打紙人。
倒不如說是在虐殺。
紙人被打的身軀開裂。
它苦苦哀求道:「杜歸,我對你有用,我知道你是安州的墓主人,在曾經我是你的奴僕,我知道你都忘記了。」
「你忘記了一切,你沒有那些記憶,但我有。」
「你如果殺了我,你想知道的信息,就再也無法得知。」
「你甚至都沒法從這裡逃出去。」
「你看那座大鼎,你看那鼎下鎮壓的東西,你如果在這裡殺了我,它會吸收我的力量,它會掙脫的」
「你成為墓主人的目的,不就是鎮壓住它嗎?」
回應它的卻只有拳頭。
砰
杜歸再次一拳把紙人的胸膛打了個對穿。
他甩了甩右手。
手中直接出現了一把消防斧。
對著紙人就是狠狠一劈。
這一斧頭。
直接把紙人來了個開膛破肚。
並且,紙人就像是一個活人一樣,竟然流出了大片鮮紅的血液。
杜歸渾身浴血。
他卻一聲不吭的劈下去。
紙人無助的哀嚎,慘叫。
如果不是本體。
如果是一個分身,它都敢對杜歸動手。
可本體在杜歸面前。
它是最軟弱的羔羊。
主僕之別,猶如天塹一般無法跨越。
觸之者死。
即便紙人曾經是一個人,可它變成紙人以後,這無形的束縛,也牢牢鎖死它。
杜歸是它的克星。
也是它終將面對的命運。
紙人哀求:「杜歸,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恨我,我當時不該在安州偷襲你,不該去吞噬韓衛民和徐正秋的屍體,更不該把他們變成了紙皮鬼。」
「我把他們還給你。」
「我求求你,你看在我是你奴僕的份上,給我最後一條活路吧。」
說著。
紙人張開嘴,便吐出了兩個紙皮鬼。
那兩個紙皮鬼神色陰冷,其樣貌和韓老,徐老一模一樣。
只是,卻了無生機。
那是褻瀆
紙人不做還好。
它一這麼做。
杜歸的目光,變的更加冰冷。
他給人的感覺,已經不像是個人了。
更像是一個鬼。
杜歸側著腦袋,居高臨下的看著紙人,一腳踩在它的腦袋上。
然後竟然收回了消防斧。
並且,頭一次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