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天苦笑了一聲,道:「就這樣,二人鬧崩了。不過他那朋友交友廣泛,官場上也有幾個朋友,所以對這個知縣也沒太當回事。可是他卻不知就是因為此事落下了滔天大禍。」
滔天大禍!
蘇則愣了一下,道:「既然他那朋友不願意,他們還敢強搶不成?」
楚雲天搖了搖頭,道:「光天花日之下,他們自然不敢。可是過了一兩個月,他那朋友家忽然來了幾個太監,說是要給皇帝選秀女,看中了朋友家的兩個女兒。他那朋友知道,這是知縣做的好事,所以私下的給幾名太監送了幾分大禮,就說自家女兒還小,不能侍奉皇帝云云。其實天底下的事情都離不開一個利字,太監們拿了我朋友的銀子,自然是拍馬走人,絕口不提這件事了。事情到了這裡似乎也就結束了,可是這確是我朋友遭受磨難的開始。」
他忽然憤怒道:「那知縣忽然帶兵闖進他朋友的家,說他的佃戶受到了他的指使私通倭寇,並拿出了幾個所謂的證據和一張佃戶的證詞,於是他那朋友全家就被關進了大牢。其實就在出事之前,他那朋友就有些預感,也做了些準備,提前將兩個女兒送了出去,並將家中值錢的房契地契銀票交給了女兒保管,又將她們送到了盧揚手中照顧。」
這件事還真夠曲折的呢!
話說這個知縣果然夠無恥啊!
這是要圖財害命的節奏啊!
蘇則心中暗暗腹誹了幾句。
楚雲天嘆了口氣,道:「出了事情之後,盧揚和一些朋友也出面為其鳴冤,甚至求到了知府大人的頭上。可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知縣的背後居然是京師詹士府的一個少詹士,那可是太子身邊的人啊。我那朋友這才知道攪風攪雨的正是這位少詹士。而這個知縣也是幫凶而已。」
他冷笑了幾聲,道:「少詹士就是太子的老師,將來太子即位那可就是朝廷的重臣,溫州官場上自然是不肯為一個小地主得罪這麼一個大人物,於是都選擇了袖手旁觀,於是乎他那朋友也就家破人亡了。」
草菅人命!
蘇則的心中立即激起了一番義憤。
無論前生後世,撈偏的都不算是好人,被他們騙的傾家蕩產的比比皆是。
但是像這種栽贓陷害草菅人命的事情他們還做不出來。
該殺!
蘇則咬牙切齒道。
說得好!
杜雲天一拍大腿,道:「我那朋友盧揚氣不過,在朋友死後,當晚上便摸進了那個草菅人命的縣令之家,將他全家大小都殺了。」
我擦!
蘇則大吃一驚。
那縣令草菅人命,自然有取死之道,可是像他這般殺人全家,也是個狠人啊!
杜雲天苦笑了一聲,道:「殺了人,他自然知道不可倖免,於是束手就擒,進了知府的大牢。這次多半是凶多吉少了,所以我才想借著這件事情,跟李忠有說說情,看能不能放他一馬。」
說到這裡,蘇則才明白過來,敢情這個杜雲天抓自己完全是為了將友人救出來啊!
這個倒是難能可貴了!
只是……
他心中有些不爽了,盧揚不該死,老子就該死嗎?
「那對女兒呢?」
蘇則忽然想起了這件事情。
杜雲天撓了撓頭,道:「盧揚出事之後,這對姐妹就失蹤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不過大家都覺得這對女子是禍根,活生生的毀滅了兩個家庭,所以也就沒怎麼去追問了。那個少詹士不過問了,下面的人自然也就不過問了,所以這件事一直拖著,我那朋友一直被羈押著,只等朝廷的旨意回復,所以我才著急著救人。」
不知所終!
蘇則心中一動,低聲道:「你可知道那兩個女子叫什麼名字?」
他越發越懷疑這兩個女子的身份。
杜雲天被他問的一個愣,道:「這兩個女子我倒是見過,果然是國色天香,小名叫什麼採薇小雅什麼的。」
果然是她倆!
他的直覺感到這或許就是孟都將她兩個送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