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卻並沒有覺出其中的好笑來,他反倒是追問了一句:「那你呢?你在旁邊幹嘛呢?」
苗偉庭特別得意的回到:「我當然是落井下石啊,我爸在裡邊跟警察們道謝告別呢,我就在院裡笑的特別的大聲!」
沈度:「……」
他特別想撬開苗偉庭的腦殼子瞧瞧,這裡邊是不是真的就沒有腦仁了。
這事兒都鬧到這個份兒上了,你說你不趕緊悄無聲息的離開,你還唯恐怕大彪子忘了你這個罪魁禍首了是怎地?
幸虧他沈度沒跟著去派出所裡邊摻和,否則,那大彪子要恨的人裡邊就要加上他一個了。
可是現在這事兒,都已經辦了,沈度還能怎麼樣?
一直到他爸爸沈耀軍將苗大強父子倆給送出了家門後,沈度還在想著這件事兒呢。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古怪的力量許久不曾出現了,他這個心裡竟然空嘮嘮,慌張張的很是不太踏實。
就連他爸沈耀軍跟他說以後那中午的盒飯要多做一個人的,禁止他在打著家裡的旗號往自己的小金庫裡邊添錢的話,他都沒怎麼注意。
等到大晚上的上了床,父母房間裡的燈都熄了的時候,沈度才反應過來,從今往後,他們又會多一個蹭飯吃的傢伙。
不行,不是說要讓他好好學習的嗎?
明天早上要早點起來,跟他爸說,這飯既然是他應承下來的,就應該由承諾人來負責。
想到這裡的沈度,終究是沒有扛過鋪天蓋地襲擊而來的瞌睡蟲,不過眨眨眼睛,將頭一歪,也就睡了過去。
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天天念著的夢境又再一次的出現了。
這一次,夢境之中的他依然在課堂上渾渾噩噩的睡著覺,而發成績的時候,班主任盧麗甚至連他的名字都懶得叫了,而是讓順路的同學直接扔給了他。
卷子上的分數沒有一個超過三十分,而這樣的分數毫無意外的就在全班的總成績排名之中……墊了底兒。
這還是沈度兩個多學年以來,第一次考了一個倒數第一。
夢境中那個被一旁關係並不算熟絡的苗偉庭給敲起來的那個沈度,仿佛一點都不關注這個成績一般,只不過瞄了一眼,就再一次的睡著了。
依稀間,鏡頭模模糊糊的給到了歸家的沈度,而那個時候的他,早就將試卷需要拿給家長簽字的這一點要求,給忘在了腦後。
在這個夢境裡,阮柔還如同今日一樣,對他的期中考試成績感到好奇。
這個沒話找話說的女孩子,在屋子裡一邊寫作業一邊問出了自己的問題:「沈度哥,你的期中成績出來了嗎?考得怎麼樣啊?」
被煩的夠嗆的自己,陰沉著臉,將卷子一把把的從書包之中抓了出來,直接就丟到了他那張泛了黃的方桌之上。
然後,就等來了阮柔比剛才還要誇張的驚訝聲:「天呢,沈度,你怎麼能考成這樣啊!」
「這期中考試還是你們學校自主出題的吧,這難度可是一點都沒有增加,基本上都是課本上的知識啊。」
「你怎麼,你怎麼……」
聽得那個睡秒不足的沈度,腦仁不停的嗡嗡作響,就當他馬上就要爆炸的時候,他的身後,攜手回家的爸媽,卻是砰的一下將屋門給推了開來。
「你出了成績了?到底有多糟糕?阮柔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你去把試卷給我拿來。」
睡夢之中,屬於沈耀軍的臉漸漸的逼近,那凌亂的胡茬,通紅的雙眼,以及難掩的疲憊,在沈度的腦海之中也跟著漸漸的擴大。
再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麼呢?
躺在床上的沈度開始睡的不安穩了,因為在逐漸陷入到黑暗之中的夢裡,他感受到了切膚的疼痛。
是又挨打了吧?
不曾改變的世界中,自己的爸爸應該是剛陪著老媽從人才中心再一次的無果返家了吧?
這都多久了啊?
距離,距離他媽媽正式開始失業,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