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想吃這行飯,開了這麻將館,那就得有點本事,說的簡單點,起碼要有個能賭的起的人,就是俗話說的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
這些人在開館第一天就來,很可能是同行的人,外面圍著一幫看熱鬧的,瞧瞧這新開的麻將館裡有沒有本事的人,那樣才玩的下去。
當初我跟紅中學本事的時候,街坊鄰居大街小巷的人,都瞧得起他,也就喜歡來玩兩把,有本事的人就有背景,來玩的客人也玩的安心,畢竟賭博這東西,說起來總是有些不正規的,萬一哪天來幾個警察把攤子給收拾了,那也就不划算了。
開麻將館的人有本事有背景就不怕這一點,現在屋裡屋外看熱鬧的人是越來越多,他們伸長脖子,甚至有點期待和興奮。
我知道這一場賭局,關係到以後麻將館能不能開下去,要是輸了,以後誰還會來玩,大家會說就這點本事,還開什麼麻將館,沒辦法取得信任。
我眼前的這三個人應該不是什麼等閒之輩,敢來踢館的,都是有幾斤幾兩的,在賭場上也是身經百戰的,雖然暫時摸不清是誰派來的,不過來者不善。
我趁著洗牌的工夫,朝阿浩和光杆使眼色,讓他們招待好客人,這些人之中不光有看客,還有砸場子的,一旦輸了,他們就會動手,第一天就要關門大吉。
一開局就講了規矩,輸贏也不多,各自拿出上萬塊,輸光了就算徹底輸了。
打的是四人麻將,一開局我手氣並不怎麼順,看著他們三人連續的胡牌,眼前的錢越來越少,三人臉色越來越得意,甚至有些鄙視和看不起。
旁邊看熱鬧的也在搖頭,有人在議論,這樣的技術別學人家開開麻將館了,丟人現眼,不如回家種地放羊去吧。
阿浩有點沉不住氣,虎視眈眈的瞪著眼,恨不得跟人干,倒是光杆比較圓滑點,四處招呼客人喝茶吃東西。
光杆在這一塊也算小有名氣,不少外面的朋友來捧場了,光杆的名聲並不好,騙吃騙喝的,今天大家來也是好奇,說是看熱鬧,不如說是看笑話,他們的心裡想的,就是光杆你這樣的人也配搞這樣的生意,看你小子怎麼丟人現眼。
何況是我這個無名小卒在跟人切磋,更加的有點撐不起場面的感覺。
眼瞅著我的一萬塊輸的不剩多少了,有人打算離場了,搖搖頭打哈欠,覺得沒什麼看頭了。
那三位踢館的,其中一位有些得意的笑,說哥們還行不行,要不然別硬撐,認輸算了,趁早關門大吉吧,就你這技術,誰還願意來玩,客人都不信任你,生意肯定不行的。
我微微一笑,說不急,打完這一把我們再算。
說話間已經輪到我摸牌,麻將牌在我手指間轉了轉,輕輕的翻過來磕在了桌面上,就倒了牌,立刻有人吃驚的喊了一聲清一色一條龍。
這下翻了好幾番,三個人都有點傻眼,原本贏的錢去了一小半,自然有點不服氣了。
我不動聲色,繼續下一把,打算給他們來點更勁爆的。
這會兒有人突然喊了一聲,說這小哥有點面熟啊,好像上次在賭場跟楚墨老闆對的那個,你們看看像不像?
很快有人仔細的打量我了,漸漸的有幾個人認出來,都非常吃驚。
更吃驚的還在後頭,當我擺出一張紅中輕輕的說了一聲大三元的時候,那三個人的臉色已經蒼白了,手裡的錢還不夠輸了,一個大滿貫翻了幾十倍,人群發出了一陣歡呼。
我鬆口氣,收了三萬塊錢,微微一笑,說道:「讓你們破費了,來了就是客,賞面子的繼續湊一桌吧。」
三人已經氣的站起身走,到了門口,一人瞪我一眼,湊到我跟前,小聲的警告道:「楚老闆讓我給你帶句話,在他的地盤上玩,小心栽了跟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噢了一聲,看見他們灰溜溜的走進了人群里,看來先前的猜測也是正確的,果然還是楚墨在搞鬼,其實我這個小地方,根本就不妨礙他那大賭場的生意,他是看我不順眼,上次又贏了他,不服氣而已,想來砸場子,卻又丟了面子了。
當然這還不算完,雖然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