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不到一人高的胸牆,似乎沒有什麼了不起,但是真正交戰之後,清軍才知道了厲害,碰得頭破血流。
每一道胸牆的後面,都挖了一道一米多深的壕溝,在壕溝裡面灑滿了鐵蒺藜,鹿角枝丫一類的東西。每隔一段都有木板,安國軍的士兵射擊之後,眼看著韃子騎兵衝來,立刻就踏著木板,通過胸牆的空襲,撤到了幾十步之外的另一道胸牆,繼續抵抗。
可是這些湧上來的騎兵可是倒了大霉,他們拼命的抽打戰馬,猛地躥過了胸牆,很多人都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可是哪知道致命的殺招就在這裡了。
沖在最前面的戰馬前腿踏空,落到了壕溝裡面,頓時上面的騎士就重重的摔在了溝里,一根尖利的竹刺從脖子穿過,鮮血狂涌而出,這傢伙翻了翻白眼,直接死在了溝里。
後面的騎兵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斷的跳躍進來,結果幾乎都落在了陷坑之中,有些直接被摔死扎死。還有的摔斷了胳膊腿,折斷了頸骨,被戰馬壓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
當然也有少量騎術驚人的,僥倖跳過了壕溝,可是回過頭一看同伴的慘狀,全都嚇得魂飛魄散,他們有心逃走,可是轉眼就被第二道胸牆後面的士兵開槍擊斃,打成了篩子。
二百多精銳的馬甲,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任何的動靜,就這麼輕鬆被幹掉了,安國軍幾乎沒有付出任何的代價。
這些天一直在觀察著安國軍戰術的袁宗第,正拿著千里眼,遠遠的看著,越看他臉上的肌肉就越是抽搐!
清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嗎?
幾百韃子。按照平時,他們幾乎敢朝著上萬的軍隊衝鋒,大順軍想要對付這些韃子,恐怕除了用命填,就沒有更多的好辦法了。
可是眼前呢。安國軍就是用了看似不起眼的工事,就輕鬆埋葬了這些韃子兵。看到了驚人的戰果,他幾乎驚掉了下巴。
「李團長,這,這種戰術不知道能不能教給大順軍啊,要是有了這樣的工事。能起到的作用就太大了。」
李旭頓時哈哈一笑,「袁侯爺,對待朋友安國軍一向是毫無保留的,只是你們想學建造胸牆,恐怕會有點麻煩。」
「麻煩,什麼麻煩?難道貴軍不願意教嗎?」
「哈哈哈。袁侯爺,你看看城下吧!」
袁宗第急忙低頭一看,只見在城下正有一駕駕的馬車駛過,在馬車上面放著二尺左右的青色石板,密密麻麻,大小全都一般不二。
袁宗第的眼睛都直了,吃驚的問道:「李團長。這這麼多的石板要多大的工夫啊,你們是怎麼鑿出來的?」
李旭頓時滿臉都是笑容,十分自豪的說道:「袁侯爺,這可不是鑿出來的,我們有了秘密武器!」
說著李旭敲了敲面前的城牆,笑道:「袁侯爺,實不相瞞,我們研製了新的建材,能夠快速把砂石粘合在一起,只要幾個小時。就能形成一塊標準的預製板。」
袁宗第看著一塊塊整齊的預製板,頓時不解的問道:「李團長,這,這有什麼用啊?」
「哈哈哈,用處太大了。有了預製板,胸牆建造的速度不僅大大提升,而且一旦損壞了,馬上就可以用備用的預製板替換,整條防線又完美如初了!」
李旭用手指了指城外的一片胸牆,滿懷豪情的說道:「袁侯爺,就憑這些工事,我們就有把握讓清軍付出上萬人的代價!」
李旭說的一點都不錯,就在剛剛,騎兵衝擊的時候,還是撞壞了幾處窟窿,結果被士兵用預製板輕鬆的填補起來,整條戰線,除了在壕溝之中,還有不少死人之外,又恢復到了開戰之前的樣子。
滿達海一直在死死的盯著安國軍的防線,按照過去的經驗,漢人唯一只得忌憚的就是火器和堅城,八旗兵才是野戰的王者。
可是轉眼之間,就輕鬆吞噬了幾百個人,就像是變魔術一般,一點漣漪都沒有,滿達海也不由得一陣陣的心驚肉跳!
「上盾車!」
一聲令下,又有上千清軍發動了起來,這次可是真正的攻擊,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