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能不能把房間的燈調暗一點?我休息休息。」說完,喬秋真的閉眼倒了下去。
「能,主人好好休息吧。」戒指對她這個一回來就想睡覺的毛病倒是沒什麼意見,世界上經歷生老病死很辛苦,想放鬆很正常。
燈光瞬間黯淡下去,同時一條溫軟的被子蓋在了喬秋的身上。
喬秋有點驚訝,不過一想到戒指之前說的,每點亮一顆鑽石,這個房間就會發生變化的話,也就淡定了。
燈光偏暗,喬秋戴著戒指的手放進了被子裡,沒有再動。
其實她根本沒有想睡,上一個世界有一次自我打臉,她意識到,自己想要的自由,或許不是想像中的那樣。
她以為離開詛咒的世界就是自由,其實只不過是心理上的自我安慰。詛咒又怎麼樣,現實又怎麼樣?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世界,有在意的東西,必定就是枷鎖。
她在這些世界裡,有家庭有愛人,幾乎達成了她想在現實生活中能夠完成的一切,她又為什麼這麼執著回到現實呢?
喬秋想了一會兒,想出了最終原因,她不是一個人,她有家人,就算她樂意呆在這裡魂飛魄散,那她的爸爸媽媽呢?還有她的侄女和侄兒,她來到詛咒世界的時候,他們才幾歲,難道她能忍心看著他們有可能有一天重複她的命運嗎?
答案是不能的。
既然是這樣,她也不再把詛咒想成禁錮她自由的牢籠了。把它當成自己學習的地方,喜歡一個人的地方。
沒錯,喬秋即使最開始很心痛,但是她從沒認為在一起有麻煩就要當成敵人。試問,就是拉到現實生活中,哪對小情侶之間沒有點麻煩?只不過他們把這麻煩擴大了而已。
既然喜歡,就要面對這些,如果不能面對,那就不是真愛。
不得不說混跡政壇太久,真的有影響,對於有些事情,她開始持懷疑的態度了。比方說這個戒指,表面上看來她和它是互惠互利的,可之前它說的那些『真相』,不過都是它的一面之詞,就連回到現實世界,也都是它說的而已,並沒有什麼東西能夠直接證明它說的就是真的。
細思恐極,如果戒指說的都是假的,那它完全就是在利用她。
利用她達成它的目的,她只不過是受了一點恩惠的小棋子。
喬秋很生氣,但她表面還是像睡著了一樣——混過政壇的好處。
喬秋用了一點時間平息怒氣,把現在的狀況都梳理了一遍,覺得沒有什麼遺漏了之後,才睜開眼睛,然後翻身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演戲還是要演全。
戒指看見她醒過來,把燈點亮。
突如其來的光芒,讓喬秋有點不適應,反射性用手遮住了眼睛。
「主人,你準備好了嗎?」
喬秋點點頭,掀開被子,下了床,赤腳走到門前——戒指空間裡面很乾淨,她除了身上的一身衣服,腳上一直都是光著的,並沒有給她準備一雙鞋。
這次她沒有再問什麼,保持自己的風格,開門直接跳了下去。
話說,好像有點冷……
……
喬秋的感覺沒有錯,她醒來的時候,赤身裸.體躺在一個深潭的岸邊。
潭水寒氣比較重,加上天氣也比較冷,喬秋基本上都可以初步判斷這個人是被凍死的了。
身體裡面有一絲暖流竄動,這一絲暖流經過的地方,她就稍微有點知覺,應該是戒指正在修復她這具被凍僵的身體。
利用這個時間,她正好可以看看這具身體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然而就在喬秋看了第一眼的時候,震!驚!了!
這,居然是個男人!!
我了個大草,這是怎麼回事?!
戒指:嘿嘿,主人,驚喜吧,我乾的喲,想戀愛,下輩子吧!
喬秋當然聽不到戒指的聲音,她附身的這個男人是個少年,今年十六歲,名叫沈君白,家裡世代為商,長輩重視兒女教育,基本人人都是文武雙全,而且不限制發展。
沈君白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樣貌頂好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