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檀湖位於香洲城中心,面積非常大,像是被圈出來的園林,最外圍是有圍牆的。
平時很多文人騷客都喜歡在這邊來游湖泛景,吟詩頌詞。
今天的人依舊不少,喬秋一路往前走,聽到很多酸詩,大多連個韻腳都沒有摸清楚。
沒一會兒喬秋就看見了柳樹底下那座涼亭裡面,站著的熟悉的背影。
半個月不見,這廝瘦了不少,發生了什麼事嗎?
喬秋沿著木橋走過去,何七謝似有所感,轉過身,親自走出來迎接。
「君白,多日不見,我真想你。」
說著,他走到了喬秋的面前,堂而皇之地拉起了她的手。
喬秋已經不想再說什麼,跟他走進去,在亭椅上坐了下來,現在是春天,她可不想去坐冰冷的石凳。「你不去沈府,竟然還直接把我約出來,膽子可真夠大的,你就不怕我出不來嗎?」
「你是沈君白,出個府還不是輕而易舉?我只是不想看見那堆媒婆,討厭得很。」何七謝坐在她的面前,一隻手抓著她的手不放,另一隻手取下她的帷帽,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看,好像看不夠似的。
喬秋在心裡罵了一句「大色狼」,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要是讓何大叔聽到,他又要頭疼了。」
笑如曇花,眸似星光,嫣紅的唇瓣微彎,看得何七謝咽了咽口水,但又捨不得把眼睛挪開,「管他呢,反正我沒有找到心儀的女子,就是不娶。」
喬秋抽回手,奪回帷帽,熟練戴上,她今天可沒有弄那塊傷疤。
修長的手指落在帷帽上,如同跳舞一般,優雅又好看,看得何七謝心癢難耐。
帷帽底下,喬秋勾了勾嫣紅的唇,憋不死你,小樣兒。
何七謝按在自己心臟位置,長舒一口氣,看向另外一邊,好像認識沈君白以後,他的心跳就沒有正常過。
喬秋道:「你已經二十七歲了,若總是找不到心儀的女子,也不是辦法,你看看素月,她去年就成親了,孩子都快出世了。」
「那不一樣,她是女人,再大就沒人娶了,我晚點娶媳婦沒關係。」
何七謝還是那麼嘴硬,喬秋真想撬開他這腦袋,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她站了起來,看向湖外風景,語氣清冷地道:「好啊,那我就不管你了。最近倒是有很多人操心我的婚事,不如何大哥幫我查查,看哪家的姑娘合適我,怎麼樣?」
「什,什麼?」何七謝錯愕,他站起來,貼近喬秋,「你想娶妻了?你不是說你不娶嗎?!」
喬秋繼續忽悠道:「我最近做夢,總是夢見我爹娘,他們說我不娶妻延續沈家的香火,就是不孝。」
「那只是做夢而已,你怎麼可以違背你的本心呢?你根本不愛那些女人。」何七謝慌了,說出來的話,幾乎都不是原本想說的。
喬秋知道,但這也是從內心深處發出來的聲音,其中的意思代表他最真實的想法。她繼續道:「如果我不娶妻,誰來陪我度過餘生?孤獨的滋味,可不太好受。」
「我陪你。」何七謝毫不猶豫地道。
喬秋挑眉,「嫂子怎麼辦?」
「她不會反對的。」何七謝聽到『嫂子』這兩個字,莫名煩躁。
喬秋追問:「你怎麼知道她不會反對?你還沒有心上人呢。」
何七謝摟過她的腰,把她往湖中心的方向帶了帶,「我約你來是賞景的,你就別提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我給你帶了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說著,他拿出一對戒指。
喬秋看到這個,屏住呼吸,眼睛睜大,難得她沒有把重心放在這是何七謝拿來的戒指上,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對戒指的形狀上。
這是一對桃花形狀的戒指,上面有三顆鑽石,分別鑲在了中間和一瓣花瓣的中心和頂端,這造型和她手指上的樹葉戒指一看就是同源。
「你從哪裡的得來的戒指?」喬秋看向他。
「這個戒指是我從小就有的,聽我爹說,好像是我從什麼地方撿來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跟新的一樣,說不定是個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