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我能收回剛剛的話麼?」
這一刻冷寒月的表情完全凝固在了臉上,誰能告訴他平日裡裝的跟天下無敵一樣的老祖,是怎麼讓人這麼輕而易舉地幹掉的。
之前跟自己在一塊的時候,那漠視的眼神以及高高在上的態度,還有那拽的目空一切,完全不將如今江湖中的高手放在眼中。
即便是自己提及沈鈺,這位如八九歲孩童的老祖也是將他當作血食,好像隨時都能把他吞噬掉。
可結果呢,那是中看不中用,拉垮的不能再拉垮了。
就算是小孩打架起碼也有點聲音吧,結果他讓人弄死了,整個過程冷家卻連一點波瀾都沒有,連一點戰鬥的聲音都沒有聽到,人就已經沒了。
這說明兩人之間的差距不是一般大,人家完全是將他碾壓的。
你說你本事不大,吹什麼牛啊,早知道這樣的話,當沈鈺來的時候就抱他的大腿了,我至於跟你拿地低三下四的麼!
抬頭看了沈鈺那張冷漠的眼神,冷寒月心頭一緊,慌忙說道「沈大人,我其實還有一個秘密想要告訴你,您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能讓你滿意!」
手伸進懷中,似乎想要掏出什麼都襲來,可當他從懷中掏出手,獻寶似的拿向沈鈺時,突然五指張開,一陣濃煙轉瞬間就將他們包裹住。
當濃煙漸漸散去,原地早就沒有了冷寒月的身影。
跑,不顧一切的想方設法的跑!
輕功被運用到了極致,翻過了冷家的重重高牆,回頭一看,冷寒月心頭一樂,他發現沈鈺竟然沒有追來。
只要他跳出冷家,隱入人群之中,他這條命或許就能夠保住。
可是當他回過頭來,想要繼續向前逃時,眼前一道人影已經攔在了他的面前。
這道人影就仿佛從一開始就已經在那的,如山嶽般攔在必經之路上,只讓人感覺深深地無力和絕望。
臉上勉強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冷寒月小聲的說道「沈大人,我說剛剛的一切是個誤會,你信麼?」
「你覺得呢?」回答他的是一道通天徹地,仿佛要劈開蒼穹的恐怖劍氣。如滔滔大河,連綿無邊。
在冷寒月意識的最後,也只剩下了這一抹讓人驚艷的璀璨劍光,而後意識完全消磨,什麼都沒有剩下。
當這邊沈鈺將童生這個有著孩童外表,實則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斬殺之時,遠方有一人突然停住了腳步,目光眺望想了遠方,似乎是看向了這裡。
這不過,這一切沈鈺都沒有發覺而已。當時的他,正沉迷於系統簽到的樂趣中。
「又有一位老朋友消失了,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能幹!」
「不過死了也好,狼多肉少總是不夠分,這天下人切不可死絕了,所以這些人死一些又有何妨?」
轉過頭來,這人又開始繼續向前走,仿佛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此人一身麻衣,臉上寫滿了滄桑,黝黑的臉上布滿了拉碴的鬍鬚,外表看起來就如同尋常老漢一般。
此時的他正在一步步的慢慢向前走著,看起來就如同是個尋常的路人。
可若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走的每一步都是步履堅定,仿佛如同山嶽般沉穩。
要是這時候恰巧有高手在附近的話,就會發現眼前這個人的不同。
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氣息仿佛就提升幾分,幾步踏過,身上的氣息就已經翻湧,好似已經壯大數倍。
不過他的氣息只是繚繞在身前三尺,並不外泄,所以才無人能察覺。
而當他抬頭來的時候,目光銳利,似有精光萬丈,燦若星辰日月。
「世人皆愚昧,就讓我來親手開啟這亂世吧!」
目視遠方,這人長嘆一聲,繼續相親走著。步履堅定,目光更堅定,而他要去的方向赫然有一座世間最雄偉的城池盤踞著。
此刻,京城內陳行正拖著病軀來回忙碌中,臉上的疲態足以證明他已經好久沒有休息過了,連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