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你!」
手中握著酒杯,手指因為用力而捏的發白,此刻的賀源儘管怒髮衝冠卻也不得不表現的極為冷靜。
這要是放到以前有人敢這麼跟他甩臉子,早讓人拖出去剁碎了餵狗了。
可面對沈鈺,他不敢,甚至連多說一句重話都不敢。
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憤怒,賀源的臉上轉而再度露出憨態可掬的表情。
「沈大人,這一定是誤會,絕對是污衊啊!剛剛吳大人也說了,是那些江湖客乾的。」
「這些江湖人不尊王法,肆意妄為。他們害死了那麼多無辜少女,讓本官著實為之心痛!」
心痛的表情說來就來,轉眼間賀源的臉上就已經是痛心疾首的模樣,仿佛要跟那些人勢不兩立一般。
「這些年來,本官也曾多次派兵圍剿他們,可卻都是無功而返。本官對不起西川的百姓,對不起那些被害的無辜少女們!」
「賀大人,事到如今了,裝這些還有意思麼?」
「沈大人,本官說的句句屬實。此事跟我兒無關,不信沈大人你可以去查!」
「可賀公子已經招供了!」突然間,外面傳來一道聲音。緊接著梁如岳推門而入。
走到沈鈺身前,梁如岳直接將一沓口供遞了過來「大人,這是賀少修的供詞!」
「混帳東西,他該千刀萬剮!」翻了翻手裡的東西,沈鈺勃然大怒。
口供裡面說的事情樁樁件件都是觸目驚心,合著這位賀公子早在少年之時就有這樣的癖好,而且尤其喜歡折磨年幼的少女。
一開始只是折磨,後來就迷上了直接將他們折磨死。
而且這樣的癖好愈演愈烈,從一開始的一兩個月折磨死一個人,到後來的幾天一個乃至於有時候甚至一天好幾個,
折磨的手法也是千奇百怪,想到什麼,就在那些可憐的少女身上實驗,以獲取那變態的快感。
不僅他自己干,還要拉著別人一起干,美名其曰法不責眾。
事實上他也成功了,的確是法不責眾。賀少修乃是總督獨子,跟著他一起混的那也都是非富即貴。
可以說,在場的這些人家中的孩子,多多少少都牽扯了進去。有的可能是被逼無奈,有的或許已經沉迷其中。
百姓中丟失了那麼多少女,民間對此多有非議。之所以此事越演越烈,不是這些人不想把事情壓下,而是完全壓不住了,因為丟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這些人沒有辦法,只能隨便找一些江洋大盜來糊弄。
可是上癮的賀少修可不會收住手腳,只會越發的肆無忌憚。又有大亮少女失蹤,事情又壓不住了,他們就再找人來糊弄。
循環往復的糊弄,有些事情可一可二卻不可再三再四,真以為百姓都是傻子,能讓他們這麼騙。
可是百姓再怎麼非議都沒用,因為做這件事情的是總督之子,沒有人敢管。而且他們的家人都牽扯其中,就更不敢管了。
正如沈鈺所料,正是他要來西川代替賀源接任總督,所以賀少修才被賀源被嚴厲苛責不准再干,並幫他把那些事情都收尾。
可賀少修又實在忍不住,只能去青樓。青樓女子在他們眼中,還不是任他們打殺。
對此,賀源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他明明知道可他卻什麼都不說!
「不可能!」一拍桌子,賀源受不了四處投來的目光,直接站起來怒視梁如岳。
面對沈鈺他不敢放肆,可面對一個黑衣衛,他堂堂朝廷重臣,那是一點也不虛。
「我兒沒有做過,一定是你們黑衣衛濫用私刑,嚴刑逼供!」
面對賀源的責問,梁如岳只是輕輕一笑,而後淡淡的說道「賀大人是不是對自己的兒子不夠了解!」
「賀大人,沒等我們開始動刑,令公子就已經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你要是不信,我都把令公子帶過來了,你可以自己看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