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陽光,從窗外射到床頭,讓躺在床上的趙國陽眉頭就是一蹙。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之後,趙國陽這才意識到天都已經亮了。
躺在床上定了一會兒神,想著昨天晚上的事兒,趙國陽就是一陣搖頭。
昨天晚上,在秦副市長、周主任意外出現之後,原本敘舊的同學會就演變成了一場鬧劇,一群人圍著趙國陽是極盡吹捧。
就連之前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洪曉峰、田建民二人也不例外。
眾人的阿諛奉承,使得趙國陽有些招架不住,吃完飯之後,就胡亂找了個藉口離去。
其實,趙國陽參加這個同學會的初衷,只是想重溫一下學生時代的那種沒有層次、沒有階級的美好感覺而已。
對於同學們混得好與不好,他是一點兒偏見都沒有。
還記得在重生之前的那個年代,同學聚會外地歸來者居多,往往已經混得有幾分人樣。
多年錦衣夜行,這些在外地廝混的人憋屈得厲害,這回來之後,當然在要同窗前顯擺顯擺。
這種人,希望來的人越多越好。有錢有勢的他們,巴不得每個月搞一次同學會,在精神上壓倒男同學,在物質上征服女同學,將同學時期的意淫變成現實。
而一些比較落魄的同學,則害怕同學會上見了面,精神上受到摧殘不說,還要作為得意同學炫耀財勢的一個比較道具。
可能這些混得差的同學,心裡還有個小小的奢望——那就是那些混得好的同學能不能幫上自己一把。
其實,在趙國陽看來,這都是混得差的這些同學一廂情願罷了。
試想,那些混得好的同學,之所以樂衷於參與同學會,就是來看你的落魄和女同學們的艷羨,又怎麼可能真心實意的幫忙?
本以為九十年代初的這第一次同學會,會給自己帶來一些不一樣的感覺。
結果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場失望罷了。
想到這裡,趙國陽不禁輕輕喟嘆了聲,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叮鈴鈴的電話聲響了起來,趙國陽接起來一聽,卻是齊美雲打過來的。
昨天為了儘量保持低調,趙國陽可是連大哥大都沒有帶,就是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結果後來秦副市長、周主任一來,自己的情況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同學們知道。
臨別之際,在班長齊美雲的「逼問」之下,趙國陽就將自己的移動電話號碼告訴了她和劉菲、郭大虎、黃文婷她們幾個。
應該說,這幾個同學「不以一時成敗論英雄」的表現,讓趙國陽在唏噓之中,多少有幾分安慰。
「嗨,大忙人,醒了吧?昨天酒你可沒喝多少!」齊美雲甜美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
趙國陽「嗯」了一聲,摸了摸後腦勺道:「白酒是沒喝多少……不過後來和大虎這傢伙幹了幾瓶啤的,這雜酒喝了,有些不適應。」
確實,趙國陽這倒不是說胡話。
他現在的體質比之前有了不小的提高,正常高度白酒來個半斤八兩的,已經不是什麼事兒。
不過喝起低度酒,反而有些不太適應。
和齊美雲閒聊了幾句,趙國陽就問起了她這個電話的來意。
這要是換了別人,趙國陽肯定是不會問的這麼直接,但是對這位直性子的班長大人,倒也不用太委婉。
聽了趙國陽的問話,齊美雲就笑道:「也沒什麼事兒,就是聽猴子那傢伙說,你好像在松江市也有生意呢。你啥時候有空去松江市的時候,可別忘了找我,請你吃飯!」
「呃,這個當然沒問題!」
趙國陽聞言就樂道,「說起來還真巧了,我這邊可能近期就要去一趟松江市,到時候肯定給你打電話。」
「對了,你現在是住在松江市北閘區?是單位宿舍嗎?」
齊美雲應了一聲道:「嗯,是集體宿舍來著,我和幾個小姐妹同住,屋子裡也有電話。」
「你來松江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