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聽後就隨手一指西北角的方向說,「剛才我看到一個傢伙帶著一個女的往那個方向去了,可能是你的朋友,你趕緊把他們領出去,這工地上的危險很多,千萬別出點什麼事!」
我聽了就忙隨口答應,然後轉身對丁一說,「走,鄧小川在那邊呢?」
結果丁一卻一臉疑惑的說,「你剛才在和誰說話呢?」
我聽了心裡一驚,「還能和誰啊?就是剛才那個工人啊?你可別告我你什麼都沒有看到?」
丁一臉色寧重的說,「我剛才只看到你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和我開玩笑,於是我忙回頭看向剛才工人站的地方,卻發現此時那裡早已經連鬼影都沒有一個了!
「什麼情況?這裡還真特麼是不太乾淨啊!?」我一臉驚恐的說。
丁一四下看了看說,「我能感覺到這裡的陰氣很重,剛才那個工人和你說他們去了什麼方向?」
我抬手一指西北角說,「那個傢伙說鄧小川和一個女人一起往那個方向走了。」
丁一點點頭說,「他說的女人肯定就是粱慧了,能在這裡看到她的,除了你之外……看來就只有鬼了。」
我聽了忍不住後脊背直發涼,老話兒常說天黑莫提鬼,可我們這一路不但是跟著鬼來的,還偏偏走進了一處鬧鬼的爛尾小區,真是要多倒霉有多倒霉了!
雖然我們都知道鬼話不可輕信,可是這會兒有個方向尋找,總比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找強吧?於是我們兩個就往西北方向走去,希望能趕在鄧小川出事前找到他。
誰知就在我們往那個方向走了還不到100的距離,就聽到有人在說話,仔細一聽像極了鄧小川的聲音。於是我們兩個人就尋著聲音而去,在一棟長滿荒草的土坯別墅里看到了鄧小川。
我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鄧小川正背對著我們自顧自的說著什麼,因為考慮到粱慧此時就在他的身上,所以我們沒有貿然上前,而是仔細的聽著他在說些什麼。
就聽鄧小川語氣恨恨的說,「我美嗎?我是不是天下最好看的女人?說話啊,說啊!」
與此同時我慢慢的伸頭看向了鄧小川的對面,想看看他在對著什麼東西說話。結果這一看之下,頓時心裡大驚,只見鄧小川對面的牆角下正躺著一個渾身是血且半死不活的男人,憑感覺他應該就是失蹤的另外幾個股東之一。
如果常人看到這一幕,估計肯定會以為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是具屍體,可我卻知道他還活著,因為以我現在這個距離是半分的殘魂都感覺不到的。
這時丁一也看到了地上的傢伙,就小聲的問我,「地上那傢伙是死的還是活的?」
我用嘴型回答他說,「活的……」
因為這裡的光線實在太暗了,所以我們暫時也看不清楚那人的樣貌,只能模糊的分辨出他是個男人,而且傷的很重,如果再不及時救治,只怕也馬上就要變成死人了。
心中有了計較,我就給丁一使了個眼色,想要來個左右包抄,先將鄧小川按住在說,反正我身上有辟邪的獸牙,而丁一則是一身的正氣,估計對付一兩個的怨鬼應該不是問題。
說實話,當時的我有點嚴重的輕敵了,並且錯誤的估計了對方的實力,結果當我和丁一剛準備動手的時候,鄧小川突然猛的回過頭看向了我們,然後用力一揮手,我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外力重重的推到了旁邊的牆上。
這一下撞的著實不輕,讓我立刻感覺眼前發黑,差一點就昏了過去。丁一的身手自不必說,肯定是輕鬆的躲了過去,可想要再靠近鄧小川也是不可能的了。
這時就聽鄧小川語氣冰冷的說,「你們最好不要亂動,我和你們沒有仇怨,所以最好也別多管閒事!」
我一聽感情兒我們早就暴露了,只不過這個粱慧是沒心思與我們為敵,可看現在的架勢,如果我們真要硬來,她應該也不會對我們手下留情的。
於是我就笑著對她說,「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他們對你都做了什麼,可是殺死了他們,你也不能復活,更加得不到快樂,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