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被我的話驚到了,一腳剎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吃驚的問我,「你聽誰說的?」
我聳聳肩說:「你我的老朋友」
表叔一臉疑惑的說:「你和我的老朋友?誰啊?」
我看表叔的表情不像是裝的,就對他說:「你還記得那年你放走的那個火狐狸嗎?」
表叔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說:「記得啊,怎麼了?」
「之後你又見過它嗎?」我問。
表叔搖頭說:「當然沒有了,那東西見人就跑,它都吃過一次虧了,怎麼可能還輕易接近人類呢?」
我聽後頓時感覺哪裡不對,莊河明明說他是認識是表叔的,怎麼到表叔這裡又說再也沒見過呢?
表叔見我神情古怪,就嚴肅的問我,「進寶,你為什麼這麼問?」
我猶豫了一下,突然抬起頭問表叔,「什麼是五弊三缺?我是不是五弊三缺的命?」
叔叔輕嘆了一口氣說:「五弊為鰥、寡、孤、獨、殘,三缺則是,缺錢、缺命、缺權。」
我一聽這也太慘了,世上還有比這命還慘的嗎?自己也太倒霉了嗎?
表叔見我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他就拍拍我肩膀說:「這事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因為你小時候來的時候我就算出來了,之後和你爸媽一商量,他們也不想告訴你,最後我想辦法給你改了命。」
我一聽忙問,「改了?那現在是個啥命了?」
表叔笑了笑說:「五弊中我去掉了殘,三缺中我補上了命缺和錢缺」
看著表叔語氣輕鬆的說著,頓時讓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那是命啊?能那麼好改嗎?
於是我不太相信的說,「咋改的?和我說說唄。」
「那能告訴你嗎?這可是你表叔我的獨門絕技,等那天我快死了,我就傳給你!」表叔白了我一眼說。
我知道表叔這是在和我打岔呢,他不想告訴我的事情我多問也無用,可是這卻成了我的一個心結,讓我隱隱的感覺這事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
到了集市後,我被眼前的人山人海給震住了,本以為就是個小集市,沒想到竟然這麼大,用表叔的話說,這個集市從解放前就有了,一直延續到今天,是東北有名的一個大集市
表叔知道我嘴饞,就給我買了一些小孩愛吃的凍梨凍柿子之類的,雖說我早就不是的小孩了,可這些東西畢竟不常吃,所以我也就想常常鮮兒。
也許是因為我好多年沒來東北了,所以看什麼都新鮮,再加上這個集市裡的東西也多,我竟有點老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了。
這時表叔遇到了熟人和他打招呼,都好奇表叔今年的年貨咋辦的這麼多呢?
表叔滿面紅光的拍了拍我的後背說,「我侄子難得回來家過年,不得多辦點年貨啊!」
我們表叔家沒有孩子,所以他一直都把我當兒子看待,一聽他這麼說,不由得心裡一熱。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們買了幾隻土雞,還買了一條超極大的大馬哈魚!小時候我吃魚不會吐刺,經常被卡到,後來來了表叔家,表嬸一聽我不會吐刺,就經常給我做這種幾乎沒什麼刺的大馬哈魚吃。
回去的時候有些變天了,吹起了刺骨的西北風。可是我卻一點也不覺得冷,還是和表叔有說有笑的聊著天
誰知道當我們的三輪車經過一家院子時,我的心裡咯噔一下,立刻叫住了表叔。
表叔一看我臉色不好,就將車停下,關心的問,「咋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我對他搖搖頭,然後小聲的說,「這家院子裡住的是誰啊?他家院子裡埋著個死人!」
表叔臉色一變,然後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才小聲的對我說:「你也看出來了?是不是個女人?」
我點點頭,「是個女的,三十多歲吧?她是讓」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表叔止住了。
「回家再說吧!」表叔說完就啟動了車子往家開去了。
到家後,看到表嬸正在包黏豆包,見我們回來了,就笑著問我,「怎麼樣,集上熱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