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
四海之中東海最為廣大,波濤滾滾,碧水清清,海面上常有各類妖物駕風而起,踏浪前行。
東海之中妖物最昌盛,以龍屬為首,各自建立深海宮室,成了氣候,在四海之中最是生機勃勃。
島嶼錯落,星落棋布,越是靠近越國臨海郡,島嶼便越大越寬廣,遍地都是散修與宗門,諸如魔修、異士巫修便更多了,堪稱是一片混亂。
外加東海妖魔眾多,殺戮日日在上演,海內六成的妖物原料便來源於東海與南海,而海內地域寬廣,廣種靈稻,再輸出到海外,互利互惠,已經有千年了。
而東海的宗門也時時刻刻想著喬遷海內,越國三宗七門,不少都是在東海上成就紫府、遷來海內的。
深沉的海水之中,穿過一層層玄奧的禁斷大陣,便見海底一斷崖,珊瑚滿地,斷壁殘垣,沉沒了一地碎瓦。
蕭初庭正盤膝而坐,一襲灰衣,面色雲淡風輕,面對著輝光閃閃的石壁,那石壁晶瑩透亮,清光閃閃,上頭逐一浮現出一行行金色小字:
「渾圓九術,在於青冥,三災九劫,本由天賜,太虛風火,靈機即氣」
蕭初庭細細瞧著,石壁上的文字浮現完畢,又重新顯現出一行大字來:
「《混一金丹妙法》」
於是一行行小字重新浮現出來,蕭初庭一言不發,默默看著,他在此地困了數年,日日盯著石壁看,不曾有一絲不耐。
「初庭道友,還不肯開口麼。」
一旁的張天元一身金衣,負手而立,輕聲道::
「這妙法乃是近古天變之前的傳承,看了也會渾然忘卻,別白費功夫了!」
看著蕭初庭一聲不吭,繼續盯著石壁看,張天元眉宇之間終於閃過一絲不耐,沉聲道:
「混一仙壁之下,即使是幾位真君也探查不得,唯有你知我知,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忿怒摩訶時出手的紫府到底是哪一位!?」
蕭初庭頓了頓,終於看向他,溫聲道:
「天元道友,初庭與那位前輩只有一面之緣,只識得那前輩的神通,其餘一概不知。」
「呵!」
張天元冷笑一聲,沉聲道:
「難不成那人一道命神通以一敵八,只為保那李通崖一命不成?李家不過是一築基小族,哪裡來得這麼大的面子!」
「他既然是你背後主使,又精通命神通,定然有什麼謀劃!」
他深深地盯了蕭初庭一眼,輕聲道:
「道友既然不肯開口,你我便繼續耗著,看看那位道友肯不肯助你脫身,蕭家家大業大,若是沒有道友支撐,恐怕也撐不了多久。」
「道友言重了。」
蕭初庭卻完全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一眼便瞧出張天元是虛張聲勢,坐得穩穩噹噹,甚至有了笑容:
「你我坐得住,青池可坐不住,若是初庭想得不差,如今陳濤驚已死,魔災已經往七門治下而去。」
說到陳濤驚身死,蕭初庭目光之中也閃過一絲遺憾,繼續道:
「在下要是不在海內,光靠遲步梓和元素兩人,如重濁與洞泉聲可勾不動這樣多的築基,若是壞了真君的事情,天元道友也擔不起。」
蕭初庭這話讓張天元臉色難看,身上的金袍微微一動,厲聲道:
「你倒是能算計…難怪躲了五年才出來,正等著這時機呢…好!好…」
張天元咬牙:
「先設計我張家,再利用青池宗,好啊!你且走你的危崖小道,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
他一甩袖口,身影消失在遠方,此處禁斷大陣密布,乃是古仙宗留下的禁制,不得遁入太虛,即使是紫府修士也只能老老實實地飛行。
待到張天元離去,蕭初庭同樣起身,負手而立。
為了替那位紫府真人保住李家這枚暗子,他蕭初庭可是費盡了心思,利用蛛絲馬跡把李家背後主使都指向了自己,如今算是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