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他媽拿這些來威脅我,我死都不怕我還怕你拿這些來威脅我?秦峰,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把我兒子放出來,我一定跟你拼命。」洪海峰朝著秦峰大吼著。
「那我也再跟你說一句,你兒子被拘留十五天,他必須給我在拘留所裡面待滿十五天,少一天都不行。」秦峰態度堅決。
「好,秦峰,你夠狠,既然你這麼不講情面也休怪我不客氣了。」
「秦峰,你今天要是不把我兒子放出來,我馬上就去自首,去紀委告你,告你和肖漢文是怎麼一步步地幫我洗脫撞死人的罪名的,大不了大家一起同歸於盡。」
「我告訴你,我就這麼一個兒子,為了這個兒子,我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洪海峰擰著脖子囔囔著。
秦峰聽完洪海峰的話後,眼神里忽然冒出了凌冽的殺氣,冷冷地望著洪海峰。
他冒著極大的風險替洪海峰擺平了上次車禍撞死人的事,而且還替洪海峰賠了好幾十萬,結果到最後卻成為了洪海峰拿來威脅他的藉口。
憤怒這個詞已經不足以用來形容秦峰的心情了,這也是秦峰第一次對一個人動了濃烈的殺心。
而就在這時,門突然打開,然後秦峰一回頭就見到了一個輪椅推了進來。
「洪海峰,你就是個畜生!」洪月坐在輪椅上冷冷地看著洪海峰。
輪椅的背後,李靜推著洪月。
「你你怎麼來了?」洪海峰很驚訝。
「洪海峰,你已經越來越不像個人了,你連畜生都不如。」
「你當初貪污受賄,是誰保下你的?又是誰替你補繳了所有違法所得的?沒有秦峰,你早就已經坐牢去了,更別說你還保住了工作。」
「你上次開車撞死人又是誰前前後後替你張羅解決的?幾十萬賠償款又是誰替你付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他,你現在是個什麼下場?」
「還有你兒子,他是個什麼德行,有幾斤幾兩你難道不清楚嗎?你把他支使到宜安來,秦峰給他安排了工作,給他租房子,什麼都安排好了,你還要怎麼樣?」
「可他幹了什麼事?騷擾女孩,毆打上級,成天到處囔囔他是縣委書記的侄兒,說整個宜安縣就沒人敢動他,我就問問你,要是你是縣委書記你怎麼做?如果不依法處分他,秦峰這個縣委書記還要不要當了?」
「洪海峰,如果沒有秦峰,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如果沒有秦峰,你們這一家子現在又是個什麼樣子?」
「做人,不懂得感恩也就算了,還倒打一耙、恩將仇報,這是畜生都不會幹的事。」洪月怒視著洪海峰一字一句地罵著。
「你你敢罵我?是誰把你帶大的?沒有我和你嫂子,你早餓死了。」洪海峰氣的手指發抖。
「是,爸媽去世的早,十多歲開始我就在你家裡生活,一直到我工作,中間這些年的確是你在撫養我,所以即使你對我做了那麼多冷血的事,我也依然把你當我哥。」
「可是洪海峰,我不欠你什麼,我上班前幾年的工資一分不剩全給了你,該還的我早還了。」洪月說著說著淚流滿面。
洪月說完後,洪海峰突然說不出話來,因為洪月說的都是實情。
「你現在出去,我有話要跟秦峰單獨講。」洪月自己推著輪椅來到了秦峰和洪海峰面前。
「不可能,他今天要是不把我兒子放出來我就不會出這個門。」洪海峰面目猙獰。
「洪海峰,虧你也當了這麼多年幹部,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你連我一個女人、一個癱子的見識都不如。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在這跟他斗?如果他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要弄死你你連一句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洪月不屑地冷笑著望著洪海峰。
秦峰詫異,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洪月說出這種話,也是第一次見到洪月這麼憤怒。
「洪海峰,你如果想救你兒子,你就乖乖地出去,按照我說的做,我讓你進來時你再進來,不然,我再也不會管你的事,你兒子就算死在裡面我也不會多說一個字。」洪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