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先鋒只覺血往上涌,差點眼前一黑,支持不住,怎麼什麼事情都能讓夏想挖出來?夏想也太神了一點,和鬼魅一樣,防不勝防!夏想,還真是一個陰魂不散的混蛋!
付先鋒震驚之餘,已經出離了憤怒,同時又暗罵白戰墨真是一頭蠢驢,怎麼事事被人抓住馬腳?笨都笨死了!
不過震驚過後,他又強作鎖靜,假裝驚訝地問道:「白戰墨是區奎書記,是一級黨委的負責人,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胡亂指責的話,是要負政治責任的。」付先鋒的意思孫定國當然明白,是想要他拿出確鑿的證據,空口無憑。
孫定國一臉嚴肅:「證據已經請陳書記過目了。」意思是,難道你連陳書記也不相信?
付先鋒不肯退讓,看了陳風一眼:「陳書記,證據是不是讓大家都看一下,才有說服力?」
陳風也知道只憑紅口白牙就對白戰墨指責,也有失公允,不能讓人信服,就對孫定國點頭:「放出來給大家聽一下。反正最後就算動白戰墨,也必須通過常委會。孫定國拿出錄音機,按下了話音鍵……
……白書記說了,事成之後,他會幫我提到主任醫師,還幫我家人解決事業編制,還有20萬的報酬,我還沒答應,白書記就親自找到他,給我講了利害關係,我還是沒有動心。你想呀,人命關天,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責任,怎麼可能故意延誤搶救時機?我可不敢害人。
「……康少燁後來還是死了,不過不是搶救不及時,是他自己的身體機能壞了,和我一分錢關係也沒有,當時我正好不在,都不是我實施的搶救手術……嘿嘿,不過為了白書記許下的好處,我就告訴他是我做了手腳,他還真夠傻,居然相信了,也不查查醫院的手術紀錄,就直接給了報酬。」
「白書記是誰?白戰墨呀,下馬區委書記,對,就是最近名頭挺響的風水書記,就是他,沒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非要讓康少燁死,不是仇人誰願意要人性命,是不?就有-一點我不明白,白戰墨從哪裡弄來的勛萬?現在當官的真有錢,幻萬眼睛都不眨,肯定是貪的吧?」付先鋒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知道,只要潘案被抓,白戰墨必定玩完!現在的問題在於,潘案有-沒有被抓?
胡增周也是一臉怒氣,他雖然和付先鋒走近,但並不表明他沒有{}己的原則,怒不可遏地問道:「錄音的來源是不是可靠?說話的人是誰?」
「經技術鑑定,錄音帶有剪輯的痕跡,但從說話人的口氣判斷,沒有被逼的嫌疑,造假的可能性也不大。當事人名叫潘案,是省二院的一名醫生。」孫定國如實答道。
蘇功臣也是一臉驚愕,但眼神卻十分複雜地看了陳風、胡增周和付先鋒幾眼,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一隻手指還輕輕地在敲擊桌子,顯然在思考什麼重大的問題。
「有沒有調查清楚潘案的背景和為人,有沒有進行下一步的調查取證?」胡增周強壓怒火,任何一個有原則的人都不會容忍一個書記暗中指使醫生圖謀殺害副書記,簡直就是對整個官場規則的挑釁。
付先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裡,事發突然,他沒有提前聽到什麼風聲。也是孫定國現在對公安局內部的掌控能力太強了,如果他能事先聽到哪怕一點動靜,也能打個提前量,至少能暗中展開手段,也好將損失降到最低。
但現在一切太晚了,肯定是夏想故意為之,就是要打他一個措手不及,用意是,就是要置白戰墨於死地。
但問題是,白戰墨一倒,他在下馬區的布局將前功盡棄,以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流水。白戍墨死不足惜,他的投資誰來照管?
當然,更深層次的擔憂是,白戰墨萬一落網,會不會一時頭腦發熱,把他供了出來就玩大發了,到時就算為了大局的考慮不對外公布,估計也會在內部給他一個處分,甚至在各方推手的運作之下,有可能將他調離燕市。
一旦離開燕市,想要回來就難比登天了。在國內的政治氣候之下,少說四五年之內,他沒有回來的可能。如此,體家在燕省和燕市的布局,將會完全毀於一旦。
付先鋒知道,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否則,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