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也得受,反正總要嫁人,嫁誰也是嫁。再說,以前也曾經死心地喜歡過一個男人,最後還是被他騙了?所以說男人沒有什麼好人,既然都是壞人,隨便嫁一個就算了,還能為家族做點貢獻。」梅曉琳毫不在意當著夏想的面攻擊男人,「做人不能太自私,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也叛逆過,不過沒有遇到真心愛我的人罷了,也就死心
。
夏想卻久久沒有說話。
和梅曉琳相比,連若菡的叛逆精神就強烈了許多,絲毫不顧及家族的壓力,不說她以前一個人天南海北地到處亂跑,就是現在一個人身在燕市,甚至連過年都不回家,由此可見她的性格和決心。儘管她比梅曉琳堅強,也決然許多,不過有一點她也非常不幸,就是所託非人。
因為她喜歡的人是微
而他卻又偏偏不能給她一個婚姻的承諾。
她是比梅曉琳大膽,也比她敢作敢為,梅曉琳被前男友拋棄,連若菡雖然也和自己算是情投意合,自己卻不能和她白頭到老,從長遠來看,連若菡卻比梅曉琳更累心更疲倦。梅曉琳是乾脆放棄了希望,而她卻守著一個看不到結果的希望。
夏想的心情就又深重起來。連若菡是個好女孩,對他的好,發自肺腑,絕無二心。而他,在明知道不能給她一個承諾的前提下。還和她在一起,是不是有些自私又有些貪心?在以後漫長的歲月中,他又如何安慰她孤寂而落寞的心?
夏想陷入了深深的懊惱之中,他也知道,他現在離不開連若菡,連若菡更離不開他。但他只能娶曹殊誓,只能讓連若菡躲在身後。就算她甘心跟著他一生一世,他也總覺得有愧於她。
以前總不覺得連若菡的珍貴,沒想到今天因為梅曉琳的關係,夏想卻突然強烈地感覺到她的好和她的一腔柔情。
梅曉琳卻沒有注意到夏想的失態,她還沉浸在自己的傷心之中:「過去就過去了,不想了。反正我不能生育了,這輩子就一個人過好了。還好認識了你,等我心煩的時候,還可以找你說說話,對不?」
夏想驚醒過來:「對,對,你也別想太多了,以後肯定還會遇到合適的。再說醫生只是說可能不能生育,並沒有說絕對,慢慢調養一下,也許會好起來。」
梅曉琳笑了:「沒想到你也會安慰人?好了,話說出來心裡就舒服了許多,我先去忙了。」她走到門口,忽然又停住。「吳家也有一個。女兒,聽說也在燕省,不過好象她非常叛逆,沒姓吳,姓了她媽媽的姓,到底姓什麼,還不清楚」只是隱隱聽說,有可能和邱緒峰聯姻!」
梅曉琳是無心之語,夏想聽了心中卻猛地一沉,仿佛什麼珍愛的東西要被別人搶走一樣,針刺一樣疼痛!
怎麼了?他呆立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晚上就接到了連若菡的電話。她說後天就可以成行,夏想連聲說好,聽到連若菡熟悉的聲音。心中柔軟的地方突然被撞疼了一下。
「若菡,我想你了!」
連若菡吃了一驚。隨即又開心地笑了,「我是第一次聽你說想我,說說看,是不是有什麼感觸,或是在哪個女孩面前求愛不成,受到了打擊,才想起了我的好?」
夏想沒有笑,心中總有一種莫名的傷感:「不是,我就是突然覺繃町語有天。你突然離開了我,我該有多傷心。」連若菡也不笑了,被夏想的情緒帶動,也微微有點感傷地說道:「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我不會離開你的,就算不得不離開你。也只會是暫時的
掛斷連若菡電話,夏想心中還是無比憋悶,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卻又抓不住。他有些煩躁地辦公室走來走去。忽然聽到有人敲門,就不耐煩地說道:「誰呀?門沒鎖,自己進來。」
進來的人是政府辦主任許梁。
許梁還是第一次見到夏想生氣的樣子,心中一驚,以為夏想對他工作大為不滿。也是,夏想來了之後,他不管是在調度用車,還是在發放辦公用品上面,夏想都是最後一個才考慮到的副縣長,現在夏縣長勢力正旺對他心生不滿也再正常不過。
許梁就小心翼翼地說道:「夏縣長,我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