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周鴻基還認為中紀委的做法有點過于謹小慎微了,其實即使沒有朱振波的供詞,只憑湯世誠和解少海的供詞,也足以可以將何江海定罪。但周鴻基認為不僅僅要將何江海拉下馬,還要讓他永世不得翻身,而朱振波可能會供出何江海指使他人逼迫陳秋棟自殺一事。
如果再牽連出陳秋棟自殺案件,何江海說不定會難逃一死!
也正在基於痛打落水狗的心理,周鴻基才非要將朱振波抓在了手中。
卻抓了一手糟。
而他一直引為最大殺器的湯世誠和解少海,在關鍵時刻,在朱振波剛死之際,竟然在中紀委面前……翻供了?
玩笑開大了!
「湯世誠和解少海異口同聲,聲稱當初咬出何江海,是受到了省紀委方面的誘供,並且有人承諾只要他們咬出何江海,就能對他們寬大處理。」崔百姓緊鎖眉頭,說出了一句令周鴻基為之心驚的話,「鴻基,你讓中紀委很被動!」
周鴻基心中一陣亂跳,崔百姓口氣大變,難道他要退縮了?
現在中紀委方面可不能退縮,一退,不但落人笑柄,他就首當其衝暴露在了最前面,成了齊省許多人仇視的對象。現在有中紀委擋在前面為他遮風避雨,至少他還能躲在幕後從容還手。
堂堂的中紀委副,怎麼能沒有一點兒擔待,想退就退?
周鴻基也是急了,他也不仔細想想,官場之上,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之時,誰都會躲得遠遠的,不會惹禍上身。
誰也不會沾染一身髒水。
崔百姓是公事公辦來了,他在齊省之中沒有私怨,可不象周鴻基一樣,有太多個人的情緒在內。雖然也有一定的政治目的,但現在,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湯世誠和解少海,以前的口供和錄像都在,他們怎麼能出爾反爾?請崔放心,我要再提審他們,在事實面前,看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周鴻基急忙解釋。
崔百姓似乎很是疲憊,無力地揮揮手:「現在的情況完全失去控制了,鴻基,最好在三天之內讓事情重新回到軌道上。」
周鴻基沒回辦公室,而是直接去了孫習民的辦公室,因為現在形勢危急之時,有必要讓孫習民出面緩解壓力。
不料卻被告知,孫省長緊急出去了。
周鴻基還納悶,孫習民怎麼扔下一堆麻煩不管,都眼下的節骨眼上了,還有事情值得他急急外出?
第1664章 夏書記是什麼意思(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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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百姓在周鴻基走後,在辦公室靜坐了一會兒,拿起了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一琳,方便不方便一起坐坐?」他思索良久,決定在齊省坐等事情水落石出,並非上策。
「崔叔叔……」劉一琳似乎猶豫了一下,「好呀,沒問題,您定時間,我安排地點。」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由你出面,邀請夏想也來,就算是一次私人的會面。」
「我試試。」劉一琳沒把話說死。
市委,市長辦公室。
劉一琳若有所思地放下電話,心情莫名沉重了許多。
她原以為,崔百姓至少能在齊省查出一些什麼,至少會為齊省的官場帶來直接的衝擊,沒想到,幾天不到,就被一系列的事情衝擊得焦頭爛額,疲於應付。
究竟朱振波之死是不是夏想的手筆,她不願多想,但卻是知道,中紀委的調查,已經舉步維艱。
但真的已經艱難到了要向夏想妥協的地步了?夏想一個省委副在齊省就有這麼巨大的影響力?先不說上有省委邱仁禮,就是省長孫習民也足以蓋過夏想的光芒。
想到孫習民,劉一琳有點不解,她在魯市十分低調,是因為初來乍到,又身為女性,示弱也是一種策略,孫省長在齊省也太不顯山不露水了,平常一聲不吭也就算了,現在出了大事,怎麼一點兒也聽不到省長發出的聲音?
難道是被什麼事情纏了身?
想了一氣不得要領,劉一琳就將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