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工人顯然不將李紅江的發火當成一回事,立雷一鬨而散,還有兩個膽大的留下來,嬉皮笑臉地沖他要煙抽,惹得他抬腳要踢,不料那兩個人跑得比兔子還快,一溜兒煙跑得沒影了,讓他哭笑不得,狠狠地朝地上啐廠一,才覺得多少解了點氣。手機一直響,響得他有些煩躁,就看也沒看地按下接聽鍵:「誰呀,大熱的天,打個沒完,不怕把我的爆了?」
「李經理,火毛這麼大,是不是網罵了工人一通?」
李紅江嚇了一跳,這人是誰,怎麼一下子就說中了,他東張西望一番,沒發現有人在偷窺,就又問,「算你猜對了,你到底是誰,有事快說。」
「上一次在佳家超市工地一別,一轉眼就有兩個月了吧?李經理有沒有升官發財?」
李紅江愣了片玄,突然醒悟過來,驚喜地叫了起來:「夏想?哎呀,我當是誰,原來是你老弟,怎麼想起我來了?別提了,現在我還在工地上盯著,還是比包工頭強不了多少的芝麻綠豆官!」話說得熱情,其實他心中對夏想未必沒有怨氣。心說當時賣了你這麼大的一個面子,你一轉身就忘得一乾二淨。也太不夠朋友了。
夏想不用猜也能知道李紅江肯定不太滿意,也清楚他想要升官的迫切心理,就拋出了一個足夠大的誘餌:「其實在建築行業也是大有可為的,你要是信我的話,李經理。我不會忘了你的情義。晚上有沒有時間,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是誰?市政府秘書長!」
放下電話,李紅江滿臉通紅,好象喝醉了酒一樣,走路都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他原地轉了兩圈。確定是在清醒狀態之下,並沒有做夢,才揉揉臉,嘿嘿地笑了幾聲。自言自語地說道:「想不到我李紅江也終於時來運轉了,政府秘書長?雖然比曹局長的官小一點,但權力也不小,發達了!」
現在距離晚上和高海見面的時間,還有兩三個小時,夏想站在人來人往的燕市的大街上,猶豫著要不要給肖佳打一斤,電話,他正站在一個繁華的個字路口,自西向東方向是紅燈,卻有一輛嶄新的沒上牌照的奧迪車牛氣沖天地闖了紅燈!
正在路中間值勤的交警見狀心中有氣,這麼明目張胆地闖紅燈,顯然是不把他放在眼裡,又不是軍車,囂張什麼?他上前攔住奧迫,敬了個禮,然後禮貌地請對方出示駕駛證。
夏想離得不遠,場中的情形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奧迫車打開車窗,從裡面探出一張怒容滿面的臉,他雙眼紅赤,眼神飄忽,顯然是喝醉了酒。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交警,威脅說道:「滾一邊去,睜大眼睛看清楚,誰的車都敢攔,不想幹了是不是?」
交警還真沒認出他是誰,也難怪,他又不是常上新聞的省市主要領導,誰能認出他?交警還是很有禮貌地說道:「同志,請出示你的駕照,請下車接受檢查,你酒後駕車,按照規定」
「規定是我定的,你知道個屁!」車裡的人大怒,突然一張口就吐出一口痰,正中交警的臉上,他還不解恨,盯著交警的警號,「我記住你了,連我的車也敢攔。你等著,要是三天之內你還丟不了工作,我的武字到著寫!」
腳油門,開車揚長而有
高成松的第一秘書武沛勇?
夏想認出了車中的人。正是倚仗高成松的權勢,在燕省橫行霸道、呼風喚雨的武沛勇!他的囂張和蠻橫在燕省的政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許多人甚至包括一些副省長都對他敢怒不敢言,就是因為高成松明知武沛勇為非作歹,也是不遺餘力地袒護他,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一年之後,武沛勇就被高成松扶到了省交通廳廳長的個子,上任交通廳廳長之後,武沛勇以權謀私,大肆斂財,舉報信雪花一樣飛向省紀委,卻都被高成松強行壓下。
兩年後,在高成松倒台前夕,武沛勇終於被中紀委拿下,最終判處死刑,很快就被處決。燕省上層的人都這樣形容武沛勇的一生:他用三年時間,走過別人三十年的路。他用五年時間,走完別人一生的路。意思是,武沛勇從擔任高成松秘書以來,三年時間就爬上了廳級幹部的高個。當了兩年的廳長就被處死,死時年僅召歲,一生,被他在五年內揮霍一空。
以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