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夏想本來約好的是和宋朝度單獨見面,但宋朝度臨時又改變了主意,說是邀請了陳風一起坐坐,夏想雖然不解宋朝度為何如此安排,卻也沒有多問什麼,他一向對宋朝度百分之百信任。以宋朝度和陳風的涵養,再加上二人現在又沒有直接利益衝突,坐在一起也是敘舊,怎會冷面相對了?縣想呵呵一笑:「路上出了點狀況,來晚,了,讓宋書冇記、陳書冇記久等了,不好意思。」
陳風一把拉過夏想,一如當年一樣直來直去:「夏想,你來評評理,朝度非要和我理論,說是國企改革其實是失敗了,我不同意他的觀點,國企改革推動了經濟結構的轉變,功在當今,利在後世。」
夏想明白了,原來宋、陳二人在爭論國內政治生活書爭論最大爭議最多的國企改革,他無奈一笑,很多時候,歷史會還原真相,但作為當局者,往往迷在其中。
宋朝度沒迷,陳風迷了。
夏想不是悲觀論者,但他清楚,每一次改革都是要從既得利益者手中分蛋糕口想要分食別人手中的食物,就和打土豪一樣,肯定要付出昂貴的代價,再如果主持改革者本身就是既得利益者,中間的彎彎道道就更多了。
退一步講,就算主特改革者本身不是既得利益者,卻做不到真正的一心為民,而是想將既得利益者的蛋糕切開之後,不是用之於民,而是趁人不備放到了自己的嘴中,如此改革,不過是一個利益集團向另一個利益集團叫板,要求平分利益的資產轉移的遊戲罷了。
國企改革,出發點是好的一似乎每一次改革都有偉大並且美好的出發點,口號也冠冕堂皇得很,文革也是所描述的前景也是一片光明,但在具體實施的過程中,就不那麼光明正大了。
實際上,國企改革最初是向家族勢力叫板。
再說得通俗一點,在夏想初入官場之時,也曾經大聲為國企改革叫好,並且對家族勢力深惡痛絕,也為平民一系敢於為民請命,正面狙擊家族勢力進一步掌控國民經濟的命脈所做的一切而歡欣鼓舞。
但隨著夏想級別的提升,眼界的開闊,接觸到了更深層的真相之後,他才發現,在以為民請命為名義的改革之下,國企改革確實卓有成效,無數國企被拆分,被私有化,蛋糕被切成了許多小塊,形勢一片大好。
只是可惜的是,蛋樣並沒有裝進百姓的口袋,也沒有變成任何推動力,就如GDP年年增加百分之多少一樣,百姓的工資收入和幸福感不見增長,就不免讓人聯想錢和幸福,哪裡去了?
切了大蛋糕,百姓沒吃上蛋樣,只拴了一點兒蛋樣渣,被切害成無數小塊兒的蛋糕哪裡去了?國企改革的最大的收穫就是國有資產的嚴重流失,但流失也要有個去向才對,不可能平空消失了。
直到夏想邁出燕省之後,他才恍然大悟,國企改革,國有資產流失,家族勢力的利益受損,小蛋糕都被裝進了改革者的口袋。歸根到底,每一次改革,都是一個利益集困向另一個利益集團挑戰,要求重新劃分勢力範圍的光明正大的藉口。
也是平民一系在近十年來,迅速壯大並且能夠成為一極的最根本的原因所在!
蛋樣是做大了,但分不分蛋糕的權力不在百姓手中,百姓只是在台下的圍觀者,除了起鬨之外,只能眼已已地看著切蛋糕的高官權貴大發善心,分一點兒給他們。
時至今日,連夏想都清清楚楚看得透徹的道理,陳風會不明白?夏想的不解之處就在於此,陳風已經官居省委書冇記高位,國內的政治形勢和經濟問題,他應該瞭然於胸,還會為國企改革辯護,應該是基於政治目的。
難道是……夏想一瞬間想到了什麼。
宋朝度比夏想認識陳風更早,但要說誰更了解陳風,夏想敢說除了陳風自己之外,就是他了。他對陳風的研究和了解,不比陳風本人差上多少。
今天和宋朝度、陳風會面的本意是敘舊,然後討論一下國內形勢,再關注一下陳風入局之事,夏想現在明白了,陳風入局之事,難度很大。
正是因為難度太大,陳風一向坦蕩,也難免病急亂投醫了。
廣義上講,陳風在政治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