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橋關,仍然是在瓦橋關,這個從中原進入幽州的橋頭堡再次迎來了童貫,與當初進入幽州的意氣風發不一樣,這時候的童貫面色慌亂,神情驚慌,身上官袍早就沾滿了灰塵,一路上從幽州狂奔到瓦橋關,童貫也是拼著性命了,現在總算是到了瓦橋關,童貫一口氣坐在地上,大聲喘氣,哪裡還有媼相的風采。更新最快
&相,我們已經安全了。」身後的岳飛從馬上跳了下來,神情有些複雜,對於童貫瘋狂逃命的行動,他並不能說什麼,但是想到剛剛拿到手上沒幾天的幽州就這樣丟棄,心中還是有些怪異,現在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事實,就是如何向朝廷交代。
&舉啊!在這裡豎起大旗,召集潰兵吧!」童貫整個人都變了老了許多,自己的王爵仿佛已經隨著幽州城的丟失消失的無影無蹤,更為重要的是,自己該如何向朝廷解釋這件事情,朝廷耗費大量的金錢,才將幽州贖回來,他相信,這個時候的汴京城肯定是在一片喜悅的氣氛,趙佶心中更是信心百倍,對於自己這個臣子也是十分滿意,甚至都已經準備了封賞,等著自己回到汴京,現在好了,金人突然對幽州發起襲擊,自己連一點反抗都沒有,就將幽州丟失,朝中不管是那些清流也好,或者是皇帝也好,都不會饒過自己的。
童貫想到這裡,不敢怠慢,趕緊躲到屋子裡,親筆寫了一封信前往汴京,讓人去找蔡京不提,這個時候能救自己的大概也只有蔡京了。
而在瓦橋關,半天之後,就見种師道等人領著一些殘兵敗將回到瓦橋關,仔細算了一下,大軍不過回來一萬多人,三十多萬大軍,加上後來在燕地新招收的兵馬達到五十萬人左右,最後歸來者不過一萬餘人,其中折可存等許多將領或是戰死,或是被俘虜,可以想像這些人落入金人手中,將會有什麼樣的遭遇。
&次我們可算是栽了,沒想到金人會對我們發起進攻,幽州丟失,官家肯定是不會饒過我等的,種相公,現在該如何做,可得拿個章程來。」童貫拉著种師道說道,這個時候他終於著急了,可以想像,汴京的皇帝陛下還沉浸在收復幽州的興奮之中,不過幾天的時間,突然有消息傳來,說幽州被人所占,就算童貫再怎麼得到趙佶的歡心,恐怕也是逃不掉被殺的或者被廢的命運。
种師道聽了之後,嘴角一絲苦笑,說道:「媼相,此事已經是無力回天,只能是等候官家的責怪了。」戰敗自古有之,但是幽州丟失,任何人都不可能救自己了,种師道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被殺的場景了,索性的是,自己的家族都是在關中一帶,現在是李的地盤,猛然之間,他這個時候居然還要感謝李,若不是李,或許自己的家族就要被朝廷所殺。
&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不知道太師能不能幫我解決這個問題。」童貫又想到了蔡京,頓時生出一絲希望來,說道:「收復幽州,他也是建立了功勳,現在成了眼下這種模樣,他也是有責任的,若不是他答應了李三千五百萬貫的錢財,就算是丟失了幽州,那也是在李手中丟失的。」童貫想到這一點,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容。
&种師道聽了之後,面色一愣,最後化成了一聲長嘆,他心中明白,若李的兵馬駐紮在幽州,金人未必會進攻幽州,也只有面對的是宋人,金人的膽子才這麼大。只是這些話並不能在童貫面前說出來,只能是藏在心裡。
&惡的金人,還說是盟友,哪裡有這樣對待盟友的。」童貫怒極而罵,种師道甚至能從他的聲音中有一絲哽咽,幽州的丟失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一切恐怕就是李瑾的陰謀,李或許早就看出了金人的陰謀,所以才會放金人東進,否則的話,他手下那麼多的兵馬,怎麼能讓金人逃走了呢?肯定是這樣的。」童貫在大廳內走來走去,面色陰沉,嘴巴里發出一陣陣憤怒的聲音,猛然之間他想到了李,認為幽州之事,最大的可能是李造成的。
&怕也只能是如此了,也只有李才有可能和金人達成協議,分割大宋,一個從幽州出發,占據河北等廣袤土地,一個是從關中出發,占據洛陽、巴蜀等地,甚至直接占據荊襄,這才是李的陰謀。」种師道心中雖然不願,到想要保住自己或者是家人的性命,只能是將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