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沒有再說話。

    有句話說得好，沒有實力的憤怒，毫無意義。

    當初，上清化成鳳笠，冒充前來，就因為她法力不濟，能力不夠，所以處處受制。如今，還是一樣，落入了聖凨與聖靜手中，還有小葫蘆鏈子也在他們手中。只有自己變強，更強，才是改變這一切的根本之道。這口氣，她現在先忍下，但絕不等於咽下，他日終將奉還。

    衣袖下的手不斷用力，緊了再緊後，白素深吸了口氣，就轉身往敞開的房門走去，走出房間。

    聖靜跟在一旁，在沒人的屋內白素受制於她，在陽光普照的外面及有人在場的時候白素是聖女繼承人，而她只是族中的一員，一邊走一邊「恭敬」地提醒白素聖堂在哪個方向，要往哪邊走。

    -

    聖堂中。

    當白素與聖靜到的時候，各長老以及聖凨都已經在了。

    聖凨看向白素，依稀間似乎看到了當年的聖雪。當年，有人秘密舉報，聖雪才會被抓。而被抓後的聖雪，寧死也不肯供出他來。後來，在聖雪死後一段時間，他設了個局，找了個替罪羊充當那個「姦夫」，再讓各長老抓到他，並將他處死，這件事才告一個段落。至於那個舉報的人，各長老沒有查，但他卻一直有在查，只是始終毫無線索，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就是族內的人。

    各長老看著進來的白素，一時不自覺紛紛站起身來，差點脫口喚出「聖女」二字。

    聖靜看向聖凨，想用眼神告訴他事情已妥，讓他放心，可沒想到聖凨竟看著白素髮呆，面色不由隱隱變了變。

    片刻後，各長老才反應過來，連忙請白素先坐，然後將昨天晚上已經對白素問過，但白素沒有回答的問題再問出來。而這些問題雖然聖凨昨夜已回答他們了，但他們還是想聽白素自己親自說一遍。

    白素按著聖靜對她說並要她記住的那些話來答，一一對答如流，神色始終平靜無波，從容而又平穩。

    各長老聽後，紛紛點頭，最後道：「回來就好。這裡才是你的家。」

    白素點了點頭。

    聖凨趁機對各長老提道：「各位長老，現在聖凌回來，是否儘快準備讓她繼承聖女之位？」

    各長老相視一眼，沒有意見。

    而就算聖凨現在不說，他們後面接下去也要說了。

    「好。這件事事不宜遲，我們儘快吩咐下去，讓族內的人都去準備。」

    白素沒有說話。

    -

    沒多久，聖凌回來的消息，以及繼承聖女之位儀式將在十日後進行的消息，就傳了開來。

    族內的人幾乎都聽說了回來的聖凌與當年的聖雪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族內隨之熱烈地討論起儀式結束之後，誰能娶到聖凌繼承族長之位？

    族內一直傳下來的不變規矩，誰娶了聖女，誰就能繼承族長之位，並進聖洞去修煉。這對族內的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莫大的榮幸及誘惑。年輕一輩中的，還未娶親的青年男子，一時間更是雀雀欲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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