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自富這一大喊,建築公司的人立即朝這跑,但還沒等進門,就已經被一群壯小伙子給阻攔住了,有的還挨了幾下拳腳。
廖星辰厲聲吼道:「胡自富,我告訴你,你讓我們全家過不下去,你也甭想好過。」廖星辰邊吼邊掀翻了茶几。
這都是他和王蘭花事先商量好的,只能發火,不能動手打人,一旦動手打人,就會把事情搞砸。
廖星辰將茶几掀翻之後,廖星勤也摸起一個暖瓶摔在了地上。哥倆破口大罵,連摔加砸。
局勢愈發有些控制不住了,關鍵時刻,王蘭花沖了進來,她沖廖星辰和廖星勤以及楊鐵蛋等人吼道:「你們想幹什麼?都給我冷靜些。」
說完之後,王蘭花看著狼狽不堪的胡自富,道:「胡經理啊,廖星辰家實在過不下去了,你也不能沒有一點表示吧。」
「我能怎麼表示?是他父親出的事,又不是我出的事。」
「但石窩的產權人是你,你就脫不了干係。」王蘭花現在也不說石礦了,而是改成了石窩。
王蘭花說完,看到胡自富桌上有個名貴皮包,伸手就拿了起來,嗤啦一聲,將拉鏈打開,發現裡邊放著一沓錢,
胡自富喊道:「你不要動我的皮包。」
王蘭花道:「胡經理,我勸你放明白點,今天這陣勢,你也看到了,即使警察來了,也不會管的,因為這是債務糾紛。石窩的產權人是你,廖星辰家實在過不下去了,你今天多少表示點吧。」
「我沒什麼可表示的。」胡自富是出了名的摳門。
王蘭花道:「那我就愛莫能助了。」
隨著她的話音落地,楊鐵蛋一下子將胡自富給扛了起來,咚的一聲,將他扔到了沙發上,胡自富一聲慘叫,外邊走廊上的人大鬧起來,仿佛要把建築公司的這座辦公樓給掀塌。
廖星辰道:「胡自富,我可是在省城上大學,你別以為我不懂法律。我爹從你這裡承包的那個石窩,每年可是要向你上交十萬元的承包費的,你和我爹是一個利益共同體,出了事故,你也要承擔責任,你想把責任全部推給我爹,門都沒有。」
胡自富大喊道:「咱們以法院判決為準。」
王蘭花道:「胡經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提法院?好啊,那你就把法院請到這裡來吧,我們看看法院怎麼處理今天的事。」
胡自富本就不在理,是他花錢疏通關係,才將全部的責任都推給了廖星辰父親。看廖家凹來了這麼多人要鬧事,他很是害怕。
「王蘭花,你是廖家凹的村會計,今天這事,是不是你鼓動的?」
「哎呀,我的胡大經理,你也太抬舉我了。我今天是來壓事的,可不是來鬧事的。你既然這樣不識好人心,那我還是走算了。」說著,她就要朝外走。
胡自富求救般地看著王蘭花,道:「王會計,你看今天這事咋辦才好?」
王蘭花聽他這麼說,立即轉身回走,從胡自富的皮包里拿出了那沓錢,問道:「胡經理,這是多少錢啊?」
「一萬塊。」
「那好,你就把這一萬塊送給廖星辰,怎麼著也得讓他家過個年吧。」
胡自富雖然很是心疼這一萬元,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好點了點頭,王蘭花立即將這一萬元遞給了廖星辰,廖星辰當仁不讓地揣進了兜里。
「胡自富,我在省城已經聘請了律師,過完春節,你就等法院的傳票吧,我保證你至少承擔200萬的債務。」廖星辰說完,沖自己的人喊了聲走,大家都跟著他走了出去。
但王蘭花沒有出去,接下來才真正到了實施目的的時候了。
王蘭花陰陽怪氣地道:「胡經理,廖星辰在省城上大學,為了他父親的這個官司,他結識了很多省城的人。他的幾個同學家里都很有勢力,都在幫他的忙。他其中一個同學的父親還是省高院的領導,只要廖家再一上訴,我看你這官司肯定是輸定了。到時候,可就不至是200萬的問題了。」
胡自富知道廖星辰在省城上大學,但卻沒有想到他一個同學的父親竟然是省高院的領導。這話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