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武昌後沈宗周帶著幾人走旱路,快馬疾馳三天,這天到了武當山下。
沈宗周幾人無暇欣賞武當山崢嶸巍峨的風景,馬匹馳到武當山下。沈宗周幾人稍作歇息,隨即上山。
一路上沈宗周給大家講著張三丰和赤霞城的開山祖師的英雄事跡,走了半日山路,已經是在武當山的半山腰裡了。山路前面卻是一個寨門,寨門附近有許多道士把守著。沈宗周換上一身華麗的紫袍,顧允文幾人也將滿是風塵的衣服換下來。幾人上前,幾個道士一直看著沈宗周幾人,這時看他們走過來了。一人扯著嗓子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沈宗周往前作揖說道:「赤霞城沈宗周應邀前來拜山,請諸位去告知你們的掌門。」那幾個道士一聽沈宗周的大名,面面相覷,一個道士喊道:「沈城主少待,我這就去回稟師父。」
一個道士小跑著跑進寨門,過一會出來一個長須瘦臉的中年道士。那道士邁著矯健的步伐走上前來。他對沈宗周見禮道:「晚輩慧遠道長門下弟子清虛拜見沈城主。」這道士執禮甚恭,沈宗周也一揖說道:「我應幾位道長之邀,前來武當派覲見張真人神位。」那道士聽了,作揖笑道:「掌門有令,魏忠賢此時對武當虎視眈眈,晚輩等等奉命在此把手,任何人都不許放上去。沈城主擇日再來吧,實在對不住的很,這是非常時刻。」沈宗周幾人聽了納悶,明明是武當的人請自己過來的,此時怎麼又會拒人於門外?沈宗周沉吟著說道:「掌門人可知道我要來這裡,道長還上去稟告一下,我們在此候著。我是你們掌門人親自請來的。」那道士笑道:「掌門特意吩咐的,沈城主和魏忠賢尤其不能隨意上山。」
沈宗周聽了不禁生氣起來,他拂然不悅的說道:「我為你武當內訌之事,千里迢迢的趕來做和事老,感情你們是消遣老夫來的?」那道士之事點頭哈腰的賠不是,沈宗周說道:「既如此說,你回去告訴你家掌門和那幾個道士,說沈某人應邀而來,是貴派不予接納。我沈某人的人情做到了。」沈宗周說著大袖一拂,轉身就要走。那道士也不多說,只說:「實在對不住,沈城主慢走。」顧允文幾人跟著沈宗周往山下走去。沈宗周暗自思忖,武當派不知弄的什麼玄虛,邀自己前來化解內部訌斗,此時卻不接納自己。沈宗周沉吟著對傅山說道:「難道武當串通魏忠賢演了一出調虎離山之計,魏忠賢要在西山島那邊有大舉動?」傅山說道:「武當和魏忠賢結下血海深仇,絕不會和魏忠賢勾通。此事很是蹊蹺,卻不知武當弄的什麼玄虛?」沈宗周忽然停下不走了,他對傅山說道:「你們三人上去在打探一下虛實,看看這幫牛鼻子葫蘆里買的什麼藥?」傅山說道:「就說老爺有要是要和掌門人面商,非見掌門人不可。」沈宗周說道:「正是這樣。」
傅山和顧允文、杜鵬飛三人展開輕功,又折回寨門前。守門的道士們已經戒嚴,寨門上下里外的道士都嚴陣以待。傅山上前說道:「上面的道兄,請下來說話,在下有要事要說。」那個中年矮瘦道士站在寨門上問道:「你是誰?有什麼事快說吧。」傅山抱拳說道:「在下傅山、傅青主,奉了我家城主之命,前來告知道兄。沈城主有要事要和你們掌門商議,非面見你家掌門不可,煩請道兄上山去告知你家掌門一聲。」那道士發作道:「你這廝,我先前和你說的那等清楚。武當大敵當前,內外戒嚴,閒雜人等不可入內,你這廝怎麼還在這裡纏夾不休。瞧在你們城主的面上,這回不和你計較。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在若如此,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傅山越聽這道士的話,越覺蹊蹺。他賠笑說道:「我家城主這回來,是見定你們掌門了。赤霞城主何等人物,你不是不曉得。真耽誤了大事,你這牛鼻子擔待的起嗎?」杜鵬飛在旁邊已然大怒,喝道:「你們再不開門,我們可要砸爛你這寨門硬闖了。」那道士手一揮,轉入寨門裡去了。寨門上的道士們刀劍齊出,上百把明晃晃的刀劍在寨門上閃著亮光。
杜鵬飛說道:「衝上去,將他們打個落花流水再說。」說著就要出手,傅山拉住杜鵬飛的胳膊說道:「再看看,不行咱們就硬闖。武當必然出了什麼大事。」沈宗周吃了一個閉門羹,越想此事越不對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