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街市上出現了奇觀,大隊的黑衣武士在行動!
那些不是平時所能見到的契丹武士,而是西夏武士。也就代表西夏的利益。
他們乃是遼國宗室女、現西夏皇后耶律南仙的嫡系武士。
之所以此番出現這種忽然變天的節湊,始於一場一地雞毛的紈絝鬥毆。被上京的人們在茶餘飯後成為了次紈絝世界大戰。
聽說他們真的非常牛逼,有受遼皇召見來會盟的奚王府。還有蕭的里底親自召進上京述職家會盟的女真部的勇士們。
若僅僅是他們之間鬥毆就沒問題,最大的問題出在,他們意外誤傷了西夏皇后耶律南仙,聽說雍容華美的皇后娘被一板磚砸得滿臉是血,傷的較重。
有人辯解說這是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是場誤會。但這只是非主流解釋,很顯然這事件在一些人的默許下已經被利用了。說是阿骨打部其心可誅,挑撥大遼和大宋戰爭的陰謀失敗後,又開始挑動大遼和西夏的關係。
所以他們說這是一場陰謀。這是目下耶律南仙受傷不見人後、西夏禮部侍郎李賢耀以代言人身份說的。
李賢耀的說辭得到了上京留守大人蕭合魯的支持,也就得到了老相爺耶律儼支持。
於是政治局勢忽變,上京留守以司法主體身份說涉外事件不介入,原則上支持西夏自己執法,臨時認可了李賢耀等人在上京的有限執法權,於是,轟轟烈烈的抓捕行動就開始了。介於女真阿骨打還沒有到,於是沒被抓,只是阿骨打的先遣大將粘罕被抓了。關押地點不是臨潢府,而是西夏的驛館。
不止粘罕,鐵驪部的兩個王子也已經被抓。生死不知。
此外以軍官不作為、引發了血案為理由,把一個隸屬於遼軍名不見經傳的女軍官給抓捕了。
明眼人當然知道,他們只是一不小心因為打架問題得罪了超級權貴而已,誰不知道蕭合魯是耶律南仙的人呢。
於是現在許多人已經哭瞎了……
蕭的里底坐在書房裡喃喃道:「奇怪,這李賢耀的膽子大的很奇怪。誰給他的膽子玩那麼大,老夫都還沒有主動收拾他,但是藉助耶律南仙進上京,他反倒更跳了?」
心腹謀士抱拳道:「無奈現在他們已經先出手,蕭合魯這傢伙自來是耶律南仙支持者。竟是出現了此等喪權辱國行為,不通過誰就確認了西夏武士在上京的臨時執法權。而現在,已經被他們把天捅了個簍子。」
蕭的里底嘆息一聲,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說道:「現在就是殺了蕭合魯也沒用,他已經代表了遼國做出這般回應,老夫雖然事後否決了臨潢府決定,但那些敏感人物卻已經捏在了『西夏政權』手裡。蕭合魯竟然反裝忠,還有臉親自登我這相府來認錯,然後一句『現在人在西夏手裡他也沒辦法』,作為球便踢給了老夫!其心可誅啊!」
心腹謀士皺著眉頭道:「壞就壞在現在人被西夏扣了,對他們咱們真沒治權,耶律南仙還是我宗室女。她現在號稱重傷,以這理由把那些人扣了,就是官司打到遼皇面前,吃虧的還是那些被扣下那些人,而咱們沒有辦法。至於蕭合魯雖然其心可誅,可偏偏有人支持他,他也主動認錯了,於是在政治層面上他僅僅只是一次施政錯誤,就被他躲過去了。」
蕭的里底一拳砸在桌子上道:「這些人可惡可恨,唯恐天下不亂。他們這哪是找面子鬧事,而是在玩國戰!這個局面下,阿骨打就算不反,也得被他們給必反!媽的沒有驚喜,老夫一直在滅火,他們一直在加柴火。好不容易老夫說服了阿骨打進上京會盟,卻是阿骨打不在隊列中,他的猛將粘罕才道,人卻被抓了,而咱們沒辦法。這像是老夫參與謀害阿骨打一樣,哎!」
頓了頓,蕭的里底道:「還有鐵驪部,媽的鬼使神差啊鬼使神差。此番我大皇帝陛下東巡,因變故未能盡興,及時返回。於是陛下心血來潮,把來不及會盟的奚王府也召進上京。才來就被李賢耀給用計抓了。這不但說明我蕭的里底無能保護不了他們,還是打我大皇帝陛下的臉,有點把我契丹嫡系鐵驪部歸為女真性質的意思,還有讓遼皇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