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師道還要說什麼,卻是被他弟弟給拉了回去。秦鳳軍系的許多將領也是一臉黑線的樣子,沒辦法,皆因以往老種帥太猥瑣,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導致秦鳳系成為大宋的過街老鼠了,那幾乎沒有例外,自來就沒有任何一位相公待見種家軍的。
很顯然的一個事,從十二月末結束西北戰事以來,到達現在的二月末,兩個月的時間裡,江州以及汴京豬場生產的軍備,那是源源不斷的,新材料兵器,新材料魚鱗甲,以及新的神臂弓,那一共是通過大船運到河中府六萬多套了。
加上早先河中府還有些剩餘,於是便有了總數七萬套,可以用於新整編改革過的西軍換裝,但這七萬套新軍備,全都被劉延慶部拿走了,官面理由是他們當時打的最艱苦,其實誰都知道,這麼做是因為种師道部最跳,最猥瑣,最不受相公待見。
面對此,其他人還好,种師道則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然而反抗不了,若換童貫在此,那童貫相反會被种師道下絆子坑的不要不要的,就算是陶節夫來,也會被老種搞些小動作氣的跳腳。然而偏偏高方平目下在西北威望太大,加之西軍被強勢整編過後,許多原有軍官退役,編制調換,西軍方面被高方平編入了許多其他系的軍官,還派駐了政治委員。
所以目下西北的局勢,政務或許高方平不能制霸,但是軍務那是絕對不會被抵抗的。
只有一種情況下他們能說了算,就是高方平被人軟禁給當做菩薩供了起來,然後有人「挾天子以令諸侯」,否則只要高方平的命令能出帥帳,那是全體軍官反小高都沒用,因為大頭兵會分分鐘教軍官做人。這就是軍隊內部的全民戰爭。
現在的西軍已經正式有了靈魂,而這個靈魂不在是种師道內的任何人,是高方平。只要高方平還在,不論是否在西北,往後這隻部隊的信仰就不會丟失了,這就是他們的血統以及靈魂。
高方平起身走了下來,到近處停下腳步道:「老種帥啊。」
「末將在。」老種低聲道。
「你有你的特點,你有你的貢獻。但軍令就是軍令,不要在有任何情緒,否則會造成我遠征軍的不穩定。這些你比誰都懂。」高方平道。
种師道有點英雄遲暮似的難過情緒,有點戰爭過後就被冷藏的噓噓情懷,卻不得不微微點頭。
高方平拍拍他的肩膀道:「這樣的時節,老將軍身在後方坐鎮,修養修養,保重身體,這樣也好,因為沒有您在後方坐鎮指揮,本帥還真不放心後勤線的保障。你的責任未必就輕於前線,明白嗎?」
「末將明白。」种師道嘆息一聲,也不等高方平說散,有點累了的態勢,提前佝僂著身軀就離開了大堂。
還在賬內的种師中不能多說什麼,只有點為老哥往昔。卻是緊跟著被高方平指著鼻子道:「看好你家兄長,若後方出任何問題,我不找他麻煩,我找你問罪。」
「遵命。」种師中底下頭……
大宋的文官們膽子一向都很大,很奔放,以往不是他們不愛打,只是他們覺得打不贏,此番見可以欺負西夏人,於是高方平的出兵政策,就算在文官系統內,也是壓倒性的支持。他們就有這麼猥瑣。
當年种師道都敢主動出兵打正在談判的朝廷的臉,所以以高方平為首的這群鯊魚就更想這麼做。
當然此番出兵雖然夾大勝士氣,裝備精良全是精兵,卻也不會有想像中的容易,最狠的兩黑軍司被打廢了這是事實,但也不是說西夏就真的是待宰的羔羊了,特別此番高方平兩路大軍變為了進攻方,西夏境內的軍隊保有量也還有些,作為保家衛國的一方,他們仍舊是會有不少戰力的。
所以出征之際高方平又給劉延慶部補發命令:不可冒進,不可大意張狂,此番進兵的真正目的不是滅國,也不是有效占領,而是要為即將而在汴京展開的外交談判,拿到最多的籌碼,與此同時夾士氣裝備之利、以嚇唬戰略為主,進一步消耗西夏青壯年精銳。
必須要做到一次讓他們重傷,心生陰影,要保證我西北汴京的十年以上之安定,這樣我內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