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時候道士睜開了已經,仙風道骨的模樣道:「吉時已到,開壇祭祀,再由老爺主持進香,祈求風調雨順。」
依照規矩高方平在的地方,只有高方平是老爺,難怪王勤飛今天愣是要求高方平來,是幫他祭祀啊?
之後是宰羊殺牛,牛頭羊頭放上貢桌,牛血羊血也一起抬了上去。並且這一過程要求高方平這個老爺親自出手,看王勤飛這麼期望的眼神,高方平皺了一下眉頭,但最終還是勉為其難的做了。
之後由高方平上香,道士在旁邊半閉著眼睛,口中念念有詞,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見他的祭祀方法頗為激進些,高方平想了想,好奇的低聲道:「前些日子,我麾下富安在清溪里發現了淹死的孩童,但附近的東溪和西溪兩村,卻無人報案孩子失蹤或死亡,先生善於和天地溝通,先生見多識廣,能否為我解惑,那也算是一種祭祀嗎?」
「天地之間事情發生便是道理,萬法自然,活人祭祀古來有之,於自然之中人和牛羊豬狗無異。弱者道之用,一切生靈皆弱者只能被天地利用,此乃天道,若要違背則會帶來生靈塗炭。」聽高方平的語氣怪異,道士有點不高興的說道。
高方平道:「好吧你要這麼解釋道德經,我姑且算你是對的,然而,你還沒有正面回答我?」
道士繼續避開不談,說道:「縣爺這是在祭祀,要專心,虔誠,否則觸怒了上天神靈輕則遭遇雷法轟頂,重則治下生靈塗炭。」
跟在後面低著頭的王勤飛很擔心的低聲道:「相公請不要節外生枝,虔誠的完成祭祀再說吧,相信老朽,這事上你我的利益是一致的。」
高方平想了想道:「既是法師主持祭祀,代言天地,幫我等祈求治下穩定,王勤飛,這頂高帽子你就不配戴了,理應先生戴著才對,弱者道之用,你沒聽法師說,你的一切東西都只能被他利用,把德高望重的頭盔取下讓給大法師。」
王勤飛一想也是,不敢得罪,於是很恭敬的樣子,取下了帽子,心裡也不敢有所鬱悶。
道士暗裡有些受寵若驚,表面則是「勉為其難」的戴上了威風的高帽子,然後還說剛剛的過程不算,因為高方平不夠虔誠,須得重新來一遍。
於是高方平很鬱悶的再來了一遍祭祀程序。
某個時候灰暗的天空划過一絲光亮,有了閃電。
汗。
高方平不太看好的樣子看著道士頭上的避雷針。覺得他是真有被雷劈的危險的。
建設養豬場這片區域已經堅壁清野了,整個方圓兩三里看起來,只有道士頭上的避雷針最能拉雷電的仇恨了。
「停。」高方平半蹲著一些身子。
再次叫停了祭祀。道士非常的惱怒了,感覺給人做法式、被人尊敬這麼多年,第一次遇到這種頑童,便皺眉道:「縣爺又有何事?」
「先把剛剛的問題理清一下,我還是很好奇清溪里出現的死孩子而沒人報案。先生你也算是我的治下,又能溝通天地,幫問問嘛?」高方平道。
王勤飛快被高方平給急暈了,想不到他連老天爺也要得罪了,早知不叫他來了。
見這時天空起了閃電,那似乎代表老天爺發怒了,王勤飛非常擔心,跺腳道:「相公勿要在橫生枝節了,東西溪二村的事老朽清楚,過後告訴您……」
「不行,我現在就好奇。」高方平很固執的道。
王勤飛只得道:「那邊的祭祀事宜一直都是先生主持的,用孩子祭祀也是俗成的規矩,是他們族長和父母自願認可的,祈求風調雨順不是所有人的願望嗎?須知這是上天的意思。」
高方平有點想一拳把這個老糊塗蛋打死,但是又來了一道閃電,並且這次伴隨著隱隱約約的雷音了,於是高方平只得再次半蹲著一些,改而揪著王勤飛的鬍子。
王勤飛吃痛,又敢怒不敢言,害怕鬍子別揪下來,只得順著他的力道也半蹲著道:「士可殺不可辱,放開老朽!」
高方平繼續揪著道:「媽的你個老神經病,你怎麼知道用孩子祭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