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平背著手走來走去的在猶豫,不是裝逼,而是吳用說的是真的。
這時代人口還沒有爆炸,人員結構相對很簡單,官府雖然懦弱不敢去絞兇悍的土匪,但也多數還是負責的,人員那就是稅費,有人消失或者被殺,是真會嚴查的。對於大宋的地方官來說,老百姓不譁變,殺人案子少,就是最大的政績。
理論上說,高方平真想快刀斬亂麻的把這些賊人做了,免去後患。
不過理由不足的時候殺那麼多人,不是個小問題,或許林沖關勝等人都不會同意,特別索超以及梁府的護衛那可不是自己人,這等於被梁中書抓住了把柄。
這時代敢稀里嘩啦殺人的不是官員,而是打家劫舍的山賊,以及那些不是官員的牢頭小吏。
《水滸》之所以是名著,不是因為故事情節好,老施也真不是在宣揚那些個好漢,而是揭露了當時的社會背景和現象。
大宋的反賊土匪真有那麼多,真有那麼狠,膽子真有那麼大。類似董超薛霸那樣的牢頭小吏也真有那麼黑。類似孫二娘那樣的人也真真實實的存在於世。
真的,除了被蔡京亂政導致老百姓水深火熱外,其實大宋官府膽子雖小,總體還是負責的,或許沒有明初那麼廉潔奉公銳意進取,但真和施耐庵在書中描述的也出入不大。作為地位不低的公務員殺個人需要患得患失跑路的,這在五千年的歷史長河中可不多見。因為那真會被父母官揪著一查到底。
自漢朝後,這些現象就伴隨著整個漢人的王朝歲月。最腐敗黑暗的恰好不是官,而是賊和吏。而這個現象在大宋也最明顯,因為大宋的官員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膽子相對較小,較懦弱無能,所以就反面助長了吏和賊的滋生,讓他們膽子更壯,形成兩個極端。
高方平走來走去的思索了許久,這些人只是「意圖」,從技術上說就這麼幹掉他們,今日今時的地位到不是害怕誰個縣令來查,而是一但落下亂殺的昏官名聲,代價太重,對往後的計劃負面影響太多。諸如梁紅英這一大群人,她們可不是富安,真不會喜歡跟著一個魔王。
「把他們放了!」想定後,高方平不猶豫的下令。
燕青林沖等人這才略微的鬆了一口氣,很明顯,他們可真不想跟著高方平胡亂殺人。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楊志。」高方平道。
「末將在。」楊志抱拳道。
「以攜帶蒙汗藥為由,狠狠的打。」高方平道。
梁紅玉含著指頭道:「大人,蒙汗藥可不是違禁品,聽說那是獵戶以及傷科大夫生存的工具呢。」
「額好吧。就以……老子看他們不順眼為理由,殺威棒伺候!」高方平道。
林沖尷尬的道:「大人又弄錯了,您這不叫殺威棒,只有公堂升堂、代天執行的那才叫殺威棒,禮節不可廢。」
「靠……總之你們拿著棍子給我上,揍他們個獅子滾繡球,媽的富安不在就是不方便,廢話忒多,打幾個地痞要什麼理由?」高方平大叫道。
富安的確沒有跟來,留在大名府幫助小梁維持保護費的業務。
「喂喂有話好說,狗官你……」
吳用等人被吊著、慌張的呼喊還沒展開,就被一群如狼似虎的人衝上來亂打,比公堂里的殺威棒也不遑多讓。轉眼就打得鬼哭狼嚎。
片刻之後,他們身上的汗比血還多,皮開肉綻的樣子,筋疲力盡,聲音也小了。
「看什麼!你在村里不信會比我溫柔,咱們之間無非是大流氓和小流氓,誰也別說誰,只講誰的拳頭大就行。作為流氓就要打人,不服氣就去你家鄆1城縣告狀,就說我高方平在黃泥崗毆打你們。」
見吳用晁蓋等人仇恨的看著自己,高方平也堂而皇之的大罵了起來。
「狗官……流氓……土匪……」
阮氏兄弟幾人實在很受傷,惡狠狠的在心裡這麼想著。
書生吳用虛弱的樣子道:「大人……結束了嗎?可以放我等回去和家人團聚了嗎?」
「你等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