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帳。」
高方平把宣撫使的關防貢在了衙門的桌子上,就開始大禮伺候。
現在就不是留守司升帳了,而是猶如當時出兵西北一樣的,代表天子督陣,總領北方軍事大權。
全部人到齊後,鼓聲停下,高方平起身道:「命令一,立即帶本使關防北上河間府,督令劉法部立即帶五千騎兵出陣,沿德州一線最快進京東路,兵圍滄州,解除滄州廂軍之防禦權,全部限制在軍營不得出門,三人以上行動者視為叛亂,先斬後奏。解除全體滄州系公人行政權,未經批准不得聚集,不得出門,什麼都不許做。包圍柴家莊,不許走脫一人,命其解除武裝,接受盤查。如有抵抗,則視為叛亂。」
「命令二,攜帶本使關防,立即至真定府,命种師中維持真定府防務,种師道親自帥一個廂兩萬五千精銳,立即開赴河東太原府,受宗澤節制,配合宗澤在河東路之工作。」
「命令三,攜本使關防至太原府,解鎖宗澤之軍事行動權,自此河東路之行動、依據河東安撫使宗澤自身判斷,若有必要可以做任何事。原河東軍系就地解除武裝,關閉營門進行軍隊內部宵禁,除史文恭部和新進的种師道部外,但有三個以上軍人一起行動的,自動視為叛亂,先斬後奏。但是對相州駐防的平海軍例外,上述命令乃是機密,需故意隱瞞平海軍,讓其自由行使防禦權。」
眾人面面相視了起來,大魔王又開始猥瑣了,看似他要故意引蛇出洞,觀察呼延慶的平海軍是否真叛亂了。
這就是大魔王從其他地方調軍,卻沒有點將現在的北1京駐泊司畢世靜部的緣故,看似大魔王他想帶畢世靜部,一舉解決呼延慶所部的問題。
畢世靜很不服氣的樣子,尋思我部全部騎兵,栽在滄州的軍情密探也是我兄弟,為何不是讓我從北1京出陣滄州教柴進那小子做人呢?
然而想這麼想,作為老部下他也不敢質疑大魔王的決定。他知道大魔王這麼部署是有原因的。
「上述命令,但有不清楚者現在進行合理提問,過了現在又沒理解命令而壞我事者,沒好果子吃了。」高方平再次道。
大多數表示明白了。有那麼一些新人暫時不適應大魔王的,心虛的提了些細節問題。意外的是這個時候的高方平好說話,但凡有提問的都進行詳細的解答。
於是全部按部就班的去部署去了。
這些部署都是內部的軍事機密,而明面上,高方平就該帶著畢世靜部,策劃按部就班「乘船回東京」的事了。若真有貓膩,那麼相州的呼延慶部平海軍,就會在間河口阻擊高方平的船隊,進行第二次軍事暗殺。
高方平覺得這有很大概率,因為在呼延慶的層面上,興許後路柴大官人都幫他裝備好了,會忽悠他說:「你哥哥呼延灼叛逃了,雖然你繼承了呼延家爵位,看似平穩,其實因你哥哥的問題,呼延家已經廢了,留下了這麼一份簡歷後,將來被豬肉平清算只是時間問題,不可能平穩過度。所以你呼延家真正的路只有一條,就是梁山泊,將來梁山若在我柴進領導之下成了氣候,光復大周后,你呼延家當然就又是開國功臣,又活了。」
這就是利用人心。
話說這個問題上柴進未必是忽悠撒謊。高方平真是這樣的人,只是說無暇分心關注,真是讓高方平閒了下來,關注到呼延家問題,不說高方平會把呼延慶連坐治罪,但是讓他撤職滾蛋是肯定的。
這根本無關對錯,朝廷又不欠他一個將軍職位。就算趙家欠呼延家,也已經還了,給了開國侯爵位和俸祿,保證了他的富貴還要咋地。又不是沒人用,憑什麼要把一個叛國的人的弟弟繼續留下帶兵,裝逼也不待這麼幹的。
當然了,被迫害妄想就是這樣煉成的,這些暫時都是高方平的推論,現在仍舊不確定呼延慶是不是反了,柴進是不是蠱惑了呼延慶?
然後呢,高方平還必須考慮到一些額外的威脅可能性,就是梁山。
柴進和梁山系的人是千絲萬縷的。所以這個事件中,仍舊兵強馬壯的梁山到底有沒有扮演了曖昧角色?又是誰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