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真真道:「難道關司丞知道誰是兇手?姓王?」
「敝宗的王青山練成了遮天蔽日功。」關鎮海平靜說道:「我猜測這一件事與他有關,不過王師弟脾氣雖差,卻不會濫殺無辜,這一次的事未必是他。」
「無辜不無辜且不說他,先找到他。」寧真真明眸閃著熠熠光芒,盯著關鎮海:「關司丞是來幫忙找他,還是有什麼別的事?」
「如果真追蹤的王師弟,那我勸你們罷手。」關鎮海搖頭:「你們追不到他的。」
「哈哈!」司馬尋忍不住發出一聲大笑。
關鎮海卻看也不看他,仿佛沒聽到他的笑聲,只是平靜看著寧真真。
司馬尋俊臉漲紅,惱怒異常。
無視,對司馬尋來說是莫大的羞辱。
在來神京之前,他認為自己身為天海劍派的年輕一代弟子的最傑出者,劍法精絕,三大宗之一的年輕第一人,應該是名滿天下啊,即使自己罕現武林,武林之中也應該流傳著自己的名號才對。
可到了神京才發現。
自己在神京只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根本不是自己所預想的那樣有名。
想像的與現實的差距太大,讓他心態失衡,湧起強烈的不忿與不甘。
不忿世人對三大宗的漠視與無視。
不甘自己明明劍法卓絕,乃是天下一流高手,卻如此寂寂無名,世人有眼無珠。
但他畢竟是天才中的天才,自我調節能力極佳,迅速調整好了心態。
自己現在不是天下三大宗之一的天海劍派最傑出青年高手,而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是在綠衣外司努力攀登的小卒。
現在人們不知道自己不要緊,未來十年或者二十年,自己將名滿天下,無人不欽!
調整之後,他平時還好,心態平和,即使被一個女人做了自己的上司,也能穩得住。
寧真真美貌且聰明過人,武功也勝他一籌,讓他心服口服。
三大宗的高手嘛,沒有一個弱的。
他格外驕傲自己是天海劍派弟子,以三大宗為傲,骨子裡對魔宗是不屑的,是俯視的。
所以格外的抗拒求援於魔宗高手。
關鎮海這個魔宗之人這般無視他,一股怒火直衝他天靈蓋,讓他瞬間破功,雙眼迸射寒光,手便按向劍柄。
黃玉楓卻提前一步按上他劍柄,隔開了他的手。
「老黃!」他冷冷喝道。
黃玉楓按住他劍柄,輕輕搖頭:「且聽司丞怎麼說。」
「你……」司馬尋推了推,發現自己竟然推不開黃玉楓的手,不由臉色微變。
好個老黃,深藏不露!
先前還真是小瞧了他,竟然比自己修為還要深厚!
黃玉楓微笑鬆開手:「還是看司丞怎麼說吧。」
司馬尋被他一分神,怒氣也就平抑住,哼一聲扭頭看向寧真真。
寧真真美麗的眸子幽深而熠熠生輝,仿佛有不可計數的棱面,每一個棱面都在閃著微光。
這卻是在全力催動慧心通明,捕捉著關鎮海的一個個念頭。
關鎮海道:「寧司丞可能以為我這是打擊你,故意激怒你,其實並無此意,實是這位王師弟智慧過人,精於算計,事事都算在人先。」
「他真要如此精於算計,智慧真要如此過人,為何要殺謝侍郎一家,那可是一百零三人!」
「……不知。」
「這案件影響太過惡劣,不拿住他,朝廷絕不會罷休,他再強能強得過朝廷?舉大乾之力,他能抗得住?這便是智慧過人?」
「王師弟他必有自保的手段。」
「他仗著遮天蔽日功逃脫我們追蹤,可要知道,這只是一時的,如果朝廷壓下來,你們澄海道交不交人?」
「我們想交人也交不出,他練成了遮天蔽日功,就沒人能追得著他,包括道主也一樣。」
「這麼說,天下之大,就沒人能追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