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回到將軍府,寒冰似的臉,已經化了冰,整個人看起來除卻有些疲憊之外,並沒有什麼異樣。
「太后怎麼樣了?真的病得不行了?」歡顏給軒轅瑾倒了茶送過來,看他這麼疲倦,心中也是心疼,就抓起軒轅瑾的手,輕輕的給她捏了起來。
她按摩的本事還是不錯的。
小時候就靠著給老爹按按手,踩踩背賺取零花錢。
打小就對經絡熟悉的她,很快就掌握了一門讓人足夠舒坦的技能。
自然,之所以要靠按摩來賺取零花錢,那也是因為她學習成績太差。
麼麼一張滿分的卷子,就能換一張大鈔。
她費心費力的給老爹按摩,一次收費也不過五塊而已。
「看樣子是不行了。」夜王淡聲回答,「感染了疫病,來得又快又凶。」
「不是我惹的就好。」歡顏輕輕的說了一句,「適才我等你回來,就擔心是我上次惹的麻煩,我聽他們說,太后很是寵愛你,嚴謹……太后發了瘋這事兒多少也有我的責任,你不會怪我吧?」
「會責怪你的是軒轅瑾,而我是嚴謹。」夜王靠在軟墊上,看著歡顏的小手,仔仔細細的給自己按著手,「什麼時候還學會這個本事了?」
「舒服吧。」歡顏眯眼一笑,有點得意。
「嗯,比張福全可厲害多了。」
「那你安生享受著,看你這一臉的疲倦,先靠著睡一睡,我按完這一隻手,按那一隻。」
「別忙乎了,一會兒該累著了。」軒轅瑾柔聲道。
「我現在可是雙修**練成的人,經歷旺盛得跟牛似的,你乖乖聽我的話,睡一會兒,我累了自然會依著你睡的。」歡顏一臉的兇悍媳婦的模樣。
「好,聽王妃的。」軒轅瑾笑容十分的滿足,夠了,有她就夠了,其他的再洶湧也無妨,她在身邊那又算得了什麼?
不消一會兒,夜王殿下就睡了過去。
轉眼到了黃昏。
常嬤嬤不放心夜王,擔心他真的會說道做到的對自己的族人做什麼事情,便借著給太后準備晚膳的時間,出去找人去幫忙打探。
她才剛走,襄王便悄無聲息的進了太后的寢殿。
太后是疫病,皇帝害怕接觸的人太多會傳染,打第二日起就將人都撤走了。
沒了常嬤嬤,太后就是一人躺在那裡了。
「皇奶奶,您可醒著?」襄王走到太后的身邊。
「老五?」太后模模糊糊的應了一聲。
「還不糊塗。」襄王在太后對面坐下。
「你父皇呢?他怎麼還不來看哀家?」
「父皇?」襄王涼笑一聲,「您害死了他最心愛的女人,他早就恨你入骨了,原本前些年事情已經淡卻,可最近他遇到了故人,又想了起來,如今又是恨得牙痒痒,怎麼可能還會來見您呢?」
「放肆,你怎麼跟哀家說話的!你四哥平時都是這麼教你的?」
「四哥?呵呵~」襄王冷笑,「太后娘娘,打我母親死的那一日起,我哪裡還有什麼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