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推著他有力的手臂尋求離開的路,我心中卻恍然大悟,怪不得在地府的二百五十多年的時間裡乾爹會那麼放心地用美男遛鳥圖來懲罰我,原來不是因為他知道我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女,而是因為深知我有賊心沒賊膽的尿性。
「娘子,我與那柳曜比起來如何?」
溫熱的氣息迎面撲來,傻大個的氣息霸道地充斥了我的神經,我很沒出息地咽了口口水,不敢與他對視:「啊,哈哈,這個,各有千秋吶!」
柳曜的美在於禍水般的雌雄莫辨,傻大個卻像是罌粟一般,雖陽剛,卻充滿了危險,根本沒有可比性,卻都是男女通吃的類型。
「哼!」
傻大個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大手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視著他:「這麼說來,娘子還打算坐享齊人之福吶?」
我:「……」
這都什麼跟什麼?!我只是欣賞,欣賞好嗎!欣賞美好的事物是所有人共通的特點,難道我還要睜眼說瞎話,說柳曜一點也不得我心?
當然,這些話只能在心裡想想,面前男子黑曜石般的眼睛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致命而誘惑,在這麼曖、昧的姿勢下,我的氣焰不自覺就矮了一節,很沒出息地打哈哈:「怎麼會,你那麼出色,柳曜稚嫩的像個小孩子……」
傻大個哼了一聲,終於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我鬆了口氣,忽覺巨大的壓迫感傳來,傻大個不知何時將頭低了下來:「既然娘子更加中意我,那我們便把事情辦了吧!」
欸?
傻愣愣地看著越來越靠近的誘人的唇瓣,我的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眼神也有片刻失焦,只覺得天地萬物全部消失了,我的世界只剩下了那一雙完美的誘人深入的唇瓣。
噗通,噗通,這是我的心跳聲。
咕嘟,咕嘟,這是我沒出息地吞咽口水的聲音。
眼神漸漸清明,我眸光閃爍著看進傻大個的眼裡,卻捕捉到了一抹難以察覺的失望的光。
心,莫名其妙難受了一下,我的理智全部回籠,在那雙唇壓下來之前別開了臉。
吧唧。
臉頰上傳來柔軟的觸感,我能明顯感覺到眼前之人因為驚訝而僵住了身體。
抬腿,乾脆利索地脆弱部位攻擊,我一把推開因為某個不能描寫的脆弱地方受到傷害而痛苦悶哼臉色煞白的傻大個,一巴掌拍上他的腦袋:「你丫的敢占我便宜,這是小懲大誡!」
用最快的速度躥上岸,我逃跑的腳步一頓,猶豫片刻,我扭頭看向一時半會兒不能從疼痛中緩過來的傻大個:「話說,你叫什麼名字?」
傻大個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意味不明掃我一眼便垂下眼帘去哀悼他險些被我廢掉的某個不能描寫的部位去了:「你不是說過,名字只是個代號嗎?」
我:「……」
愛說不說!
哼哼一聲,我跺跺腳,不準備再理會這個讓人火大的傢伙了。
「你可以叫我秦戈。」
身形消失在密林間前,我聽到傻大個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秦哥?我呸!這個殺千刀的傢伙,都快被我廢了還得不到教訓,真是……
傻大個說的沒錯,出口確實離我們所在的地方不遠了,第二天一早,我們只走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出了雁不歸森林,昨天若非柳曜突然突破,我們怕是早就找到人家借宿了。
當然,對我來說,借宿什麼的倒是其次,我想要的是美食啊美事……
做一個胖子最讓人傷不起的不是這一身自己看著都嫌礙事的肥肉,而是明知道長肉卻還是想要大吃特吃的欲、望,在雁不歸森林的這幾天天天啃饅頭,我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安靜的森林邊緣,除了鳥兒嘰嘰喳喳的悅耳唱歌聲便只能聽到我們踩在落葉上的沙沙聲響,我左側是恢復了髒兮兮面貌的傻大個,右側是冷著臉的柳曜,傻大個為何板著臉我心知肚明,可柳曜為何又恢復了初次見面時那冷冰冰的模樣我就費解了。
「喂,你怎麼了?誰得罪你了?」
拍拍柳曜的肩膀,我好奇地問道。
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