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悄聲竊語中,幾個佛掌峰的修士飛到演武台上,操縱手中的陣盤。
不一會兒,就見層層疊疊的光芒分開一道縫,一個修士小心翼翼地走進大陣。
眾人翹首以盼,等了一會兒就見那個修士慌慌張張從裡面跑出來,跟等在外面的幾人低聲說了幾句,然後便有人匆忙朝前山飛去,餘下的人只留了一個,其他又跑進了大陣。
「好像出事了!」
「看著像是如果是那個青微,他們不會這麼驚慌,所以很可能是梵魔」
「嘶!難道梵魔」
「被殺」
「了!」
哄哄的議論聲在四面八方響起,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驚訝的、好奇的、竊喜的,各種隱秘的情緒在私底下發酵。
厲宗主厲闉道:「走,去看看怎麼回事!」說著就站起身。
玄陰和月魔對視一眼,也不客氣,揮開幾人想要阻攔的佛掌峰修士,便朝演武台飛去。
有這三人帶頭,在場的其他大乘修士都坐不住了,齊齊跟了上去。
見此,更多人剛也想湊熱鬧,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在山峰上空迴響:
「妄動者殺無赦!」
「鏘!」站在崖邊的一排守衛齊齊拔出兵刃,肅殺之氣陡然大盛!
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修顯露出身影,冷著臉一揮手,更多守衛從身後魚貫而出,將懸崖各處都圍了起來。
蠢蠢欲動的人群變得安靜如雞,一時無人敢說話,看著那人一轉身飛上台,進了大陣。
「梵魔的大弟子」
「聽說這位一直在閉關,這時候出現,肯定是出大事了」
「梵魔和那個人為什麼到現在一個都沒出現,總得有個輸贏吧?贏的人為啥也沒走出來?」
福寶正聽得津津有味,就被月謽拽著胳膊拉到一邊。
他忙問:「怎麼了?」
幽焾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整天就知道跟著看熱鬧傻樂,你說你還能幹啥!」
福寶不服地正欲反駁,就聽月謽低聲道:「主人剛剛給我傳音,他已經離開了,我們也趁這山還沒封,現在馬上走!」
「咦,主人傳音」福寶詫異道,看向演武台,就見那三位後來的大乘修士從陣中走出,厲闉手中拿著幾截斷木。
「只找到梵魔那根禪杖的幾塊碎片,人沒看到,那位青微道友也不見。」
厲闉這句話雖是壓低聲音和一旁的玄陰魔尊說的,但在場都是修士,所以只要想聽,都聽清楚了。
眾人譁然,頓時吵嚷開。
「不見了是什麼意思,兩個人都死了?」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碎肉血跡總要有點吧?」
「誰知道!好想去陣中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然而陣中什麼都沒有,佛殿、極海、阿鼻獄通通消失得乾乾淨淨,除了大量施展大法術才可能造成的可怕痕跡,連根毛髮都沒有,那兩個人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個實力強勁的修士生死不知,特別是梵魔上人,他若是失蹤,那沒人坐鎮的佛掌峰很可能會迎來另一場腥風血雨的爭鬥。
暗處的詭譎異動已經開始醞釀,而福寶、幽焾和月謽好不容易才擠出人群,路上遇到了好幾拔急急忙忙趕往演武台的守衛。
「這山很快就要亂起來了。」月謽回頭看了一眼,道:「主人在傳送殿那邊等我們,我們趕緊過去。」
三人離開佛掌峰,穿過大半個望月城,就見已經換了副樣貌的柳清歡站在殿前的一棵樹下。
福寶蹦跳著跑過去:「主人!」
柳清歡應了聲,就聽月謽問道:「主人,定海珠你拿到手了嗎?」
柳清歡抬起手,露出腕間的珠串,縮小到只有黃豆大小的定海珠一共二十顆,足足繞了兩圈。
其中有三顆,相比其他潤澤晶瑩的寶珠,就像是表面蒙上了一層灰塵,顯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