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集團最近出了大事情,正在省上和省政府洽談合作的當家董事長王海全,在會議桌上突然昏迷病倒。作為整個南江省的龍頭企業董事長,在如此緊要的關頭病倒,引起了省政府的高度重視。
可光重視卻也沒有什麼作用,在省人院接受了專家班子治療了一周後,竟然連病因都查不出來,這讓整個飛龍集團人心惶惶,小道消息也傳了出來,王海全的大限到了。
王海全的妻子張盼錫終日以淚洗面,在婉拒了省領導以及省人院即將組織的新一輪救治活動後,毅然派專車將王海全接回了老家江北市,住進了市中心醫院的特護病房。美其名曰保守治療,可實際上大家都心知肚明:落葉歸根。
怪不得眾人如此猜測,只是因為王海全這病太奇怪了,身體各方面因素都正常,但就是變得和植物人一樣,沒有了思維意識。
一天二十四小時,其中二十三個小時眼睛都是睜開的,直勾勾盯著天花板。不吃不喝,全靠營養液維持生機。眼看已經一個多月了,靠著營養液,恐怕是保不住他的命了。
不僅如此,每天到了中午十二點和午夜十二點,王海全都會直挺挺的從病床上坐起來,對著空氣傻笑,自言自語一些別人根本聽不懂的胡話。
這種發病的狀況,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特護病房照顧他的護士已經換了好幾個了,都是寧願辭職也不敢去接觸、照顧這個發起病來讓人感覺後背發寒的患者。
檢查不出病因,發作起來又如此詭異恐怖,醫生們心中其實早有結論,這不就是江湖流傳的說法,中邪了麼?但饒是心裡知道,也不敢拿出來亂說,畢竟現在是文明社會。
王海全的妻子張盼錫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在丈夫的生死方面,她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即就拜託私交好友,去請一些佛道之人來為丈夫驅邪。
但請來的那些所謂大師,在見到王海全發病的狀況之後,莫說驅邪了,連拿起桃木劍亂揮兩下騙錢的勇氣都沒有了,紛紛告辭說這事兒自己管不了。
在張盼錫的絕望之中,關係就托到了祖師山上。祖師山上的祖師道是隱藏的,但山上還有一個守山道觀,那裡邊的道士雖說沒有祖師道弟子的能耐,但也不是普通江湖人可以比擬的。
恰逢張珏下山無處落腳,便有守山道士推薦了一番,於是張珏便來了。
「張部長,有一個叫做張珏的年輕人找您。說是祖師山的人。」
王海全的秘書悄聲說道。
張盼錫是飛龍集團銷售部的部長,此時正在病房裡看著丈夫發呆,聽聞秘書的匯報眼裡閃過了一抹希望,但隨即又黯淡了下去,淡淡的道:「叫他進來吧。」
被那麼多的佛道之人折騰了這麼久之後,張盼錫也根本不報任何希望了,心裡想著,怕是這個祖師山的人,等會兒也要被嚇走吧?
片刻後,張珏提著行李箱便進了特護病房。張盼錫明顯愣了愣,沒想到來人竟然如此年輕,雖然不報任何希望,但還是禮節性的走上前去和張珏握了握手:
「你好,我是張盼錫,你就是張大師吧?有勞了。」
張珏笑了笑:「什麼大師不大師啊,叫我張珏好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張珏淡淡的瞟了眼安靜躺在病床上的王海全,左眼猛地閃過一抹精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暗道:有意思。
正此時,病房門再被推開,魚貫而入一隊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領頭的正是中心醫院的院長黃源。
幾名醫生進了病房,便自顧的走到病床前,開始進行對王海全的例行檢查。而黃源在跟張盼錫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將目光轉移到了張珏的身上,略微疑惑道:
「這位是?」
張盼錫介紹道:「這位小先生是從祖師山上下來的張珏,張大師。」
「哦。」
黃源淡淡的說了一聲,眼中卻閃過了一抹嗤笑。早就想勸告張盼錫了,要是這些大師能治病,還要醫院做什麼呢?黃源是從心底鄙夷這些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
張珏見這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