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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日後

    校場上黃沙漫天，有人去通報肖笙時，宮世恆正給宮恬打開兒童椅的安全帶。

    小丫頭穿著蓬蓬裙，是宮母早上才給換上的。

    她懷裡抱著個小蛋糕，很小心地捧著。

    「爸爸。」

    宮世恆笑著應了一聲，給她戴上小口罩才把她抱出來。

    「小蛋糕放在車裡好不好？」

    恬恬搖頭，拍拍蛋糕盒，「給笙笙。」

    「要叫媽媽。」

    「笙笙。」小倔驢犟得很溫柔。

    宮世恆捏捏她的小鼻子，護著她抱好，抱著她往裡走去。

    校場的人對他都很熟，稍微看了下證件就放行了，一路上都有熟人問好。

    「宮總，又來接人了？」

    宮世恆脾氣是出了名的好，誰問好他至少都會點頭回應，人緣是一等一的好。

    父女倆到了校場上方，底下還在喊著口號，有不認識他的新兵經過。

    「靠！還以為女教官會溫柔，結果是個變太！」

    「小點聲，你還想被練？」

    宮世恆勾著唇，抱著女兒在上方的座椅坐下，等著肖笙上來。

    不多時，遠處的人看到他，準確地朝他們父女的方向跑近。

    她衣服原本穿得挺板正，往這邊跑的路上，一路就開始給自己鬆綁，到台階下時，外套已經脫了，帽子也摘了。

    「笙笙！」恬恬儘量大喊。

    肖笙往上看，笑容燦爛，「小不點！」

    宮世恆笑著起身，對她道：「你慢點走。」

    肖笙哪裡會慢，台階都是三級一起跨，風一樣地就到他們面前了。

    恬恬咧著嘴，抱著蛋糕往她面前湊。

    「給我的啊？」

    「嗯！」

    「我看看。」

    肖笙接過蛋糕，在旁邊坐下，很利索地打開，沒用刀叉，直接啃了一口。

    恬恬在宮世恆懷裡，睜著大眼睛看她。

    肖笙注意到她的眼神，把蛋糕遞過去逗她，「吃不吃？」

    小丫頭眨眨眼，明顯想吃，又搖搖頭，「笙笙吃。」

    宮世恆揉了揉她的腦袋，說：「恬恬吃一口，回家爸爸也讓奶奶做，媽媽夠吃。」

    肖笙把蛋糕遞近一點。

    小丫頭抱緊手手，想了想，靠近過去，咬了一小口，隨即不好意思地咯咯笑，抱緊了宮世恆的脖子。

    肖笙問宮世恆，「你今天又去給那幫小蘿蔔頭上課了？」

    宮世恆點頭，「今天是最後一節課，宋襄和厲寒去度假了，顧漣去看望北北，帶了蛋糕過去。」

    肖笙頓悟，「她快生了吧？」

    「嗯，快了。」

    肖笙啃著蛋糕，比劃大拇指，「顧漣做的蛋糕真沒話說，可惜了，諾貝爾沒有蛋糕獎。」

    宮世恆笑，見她臉上都沾了一點蛋糕，伸手從恬恬口袋裡拿出紙巾，單手過去幫她擦。

    「笙笙，小花貓。」恬恬對他道。

    「略～」肖笙對小丫頭做了個鬼臉。

    恬恬嘻嘻笑。

    「過兩天是不是就能休息了？」宮世恆問肖笙。

    「昂！」肖笙咽下蛋糕，說：「這回我肯定又第一，打申請必須給我批。」

    宮世恆想起她的「變太」榮譽稱號，心裡嘆氣。

    「來，我抱你。」肖笙收好垃圾，對小恬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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