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江河笑道,「張小姐,瞧您這話說的,咱倆以前雖然沒見過面,但我跟段總做交易,那肯定是跟段總有一定的交情,我總不可能連他的媳婦都不認得,您說是不是?」
譽江河此時儘是睜眼說瞎話,他跟段珏的真實交情如何,反正段珏已經死了,也無從查證。
張風暘盯著譽江河看了一會,隨即坐了下來,直奔主題,「你和段珏有什麼交易?」
譽江河壓低聲音,道,「張小姐,是這樣的,段總之前要設計陷害喬書記,讓我配合他,事成之後,他會給我」
譽江河將事情言簡意賅地同張風暘說了起來,最後又說了段珏許諾他的好處,張風暘聽了淡淡道,「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誰知道段珏到底有沒有許諾給你那些好處,如今他死了,你來找我有什麼用?」
譽江河道,「張小姐,段總雖然死了,但您是他的妻子,我相信我找您也是一樣的,您這是想不認賬嗎?」
張風暘道,「又不是我跟你做的交易,什麼叫我不認賬?我覺得你是找錯對象了。」
譽江河沉默起來,良久,譽江河道,「張小姐,我之前因為幫段總陷害喬書記,如今已經被開除公職,這事您隨便去打聽一下都能知道,我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總不能因為段總死了就讓我這樣一無所有吧?您應該知道,一個人如果絕望了,是什麼事都會幹出來的。」
說最後這話的時候,譽江河的表情有些猙獰。
張風暘被譽江河這話嚇了一跳,特別是譽江河現在的表情有些嚇人,張風暘下意識身體往後傾,做出防備的姿勢,「你想幹什麼?」
譽江河悲涼一笑,「張小姐,我哪敢幹什麼,我只是希望您能履行段總的承諾罷了,哪怕您不願意,我也希望您能給我一口飯吃,就算讓我跟在您身邊跑腿做事我也願意,只要您能給我一份工作。」
張風暘眉頭微蹙,對方剛剛還一副不要命的架勢,這會又打起了悲情牌,著實讓她有些始料未及。
譽江河見張風暘沒說話,再次道,「張小姐,您要麼替段總履行承諾,要麼您給我一份工作,我現在被開除了公職,總要有個事做來養活自己。」
張風暘目光微動,按譽江河剛才所說,段珏給他承諾了幾千萬的好處,張風暘顯然捨不得拿出這個錢,畢竟不是她跟譽江河做的交易,但若是讓譽江河跟在她身邊跑腿正好她身邊現在也缺人。
心裡想著,張風暘問道,「你之前是給領導當秘書的人,現在如果讓你跟在我身邊跑腿做事,你放得下身段?」
譽江河自嘲道,「張小姐,我給領導當秘書,那不也是跑腿做事?現在無非是換個服務對象罷了,只要您錢給得到位,我有啥放不下身段的。」
張風暘沉思片刻,道,「我考慮考慮。」
譽江河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喜色,「好。」
張風暘問道,「你還有別的事嗎?」
譽江河搖了搖頭「沒有了。」
張風暘站起來,「那你等我的答覆。」
張風暘沒多呆,直接就返回會所,她和譽江河不熟,之前更沒有任何交集,也沒啥好聊的。
會所里,田旭看到張風暘這麼快回來,眼裡閃過一絲意外,「這就談完了?」
張風暘走到田旭對面的沙發坐下,「事情談完自然就回來了,要不然還留下來幹什麼?我跟他又不熟。」
田旭問道,「他找你都說什麼了?」
張風暘道,「說是段珏之前讓他配合協助陷害那喬書記,許諾了他幾千萬的好處費,如今段珏死了,他找我要來著。」
田旭冷笑,「他想得倒美,想要讓他去陰曹地府找段珏要唄。」
張風暘道,「他說他現在被開除了公職,一無所有,如果我不替段珏履行承諾,他有可能啥事都幹得出來。」
田旭不屑道,「就他一個破落戶,能翻起什麼浪?」
張風暘接著道,「他倒是自個提供了第二個選項,說是給他提供一個工作,願意跟在我身邊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