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深的話一說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崔涵柏的沉默是因為他沒有聽懂商深的一番話,雖然他也去過日本,也接觸過不少日本人,卻並沒有如商深一樣通過現象看本質,只停留在表面之上,認為日本人都是y險狡詐的小人壞人,覺得中日早晚會有一戰,中國必須滅了小日本,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想法。
崔涵薇的沉默是她被商深的觀點帶動了情緒,她在消化和吸收商深的結論。儘管她對日本人也沒有什麼好感,但她還算理性,知道空有一腔不理智的仇恨百無一用,不如切實地做好自己,憑藉自己的能力做好分內事,也算是為國家的強大盡了一分心出了一分力。
史蕊的沉默是因為商深的話深深地觸動了她的內心,她以前和日本人接觸較多,自認對日本的了解比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多,卻沒想到,從未去過日本的商深剛才的一番話居然切中了日本的要害,和她認知中的日本的實際情況有了更多的深入,她除了佩服商深的眼光之外,無法形容自己震驚的心情。
難道說商深不但是電腦天才管理天才,同時還是國學高人國際問題研究專家?不是吧,他才多大年紀,也太博學多才了吧?史蕊一向最是愛才,儘管之前在崔涵柏的渲染下,她對商深偏見成見很深,但卻架不住商深一而再再而三地顯示出方方面面的才華……她對商深的看法再次有了微小的變化。
崔明哲的沉默是因為商深的觀點正合他意,在北京生活的日本人很多,他身邊的日本朋友也有不少,通過接觸和了解,他不敢說非常了解日本人的性格和做事方式,但也敢自稱是半個日本問題專家。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商深的回答會如此無限地接近真相。
他還以為他的難題一經拋出,商深就算能夠接招,也估計只是勉強應對,不可能回答得很切題很完美,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商深不但答得很切題很完美,而且簡直比他心目中的標準答案還要標準。
沉默了一會兒,崔涵柏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他譏笑一聲:「商深,聽你的口氣,你很佩服小日本了?幸好現在是和平年代,要是在抗日時期,你一準是一個漢j賣國賊。」
崔涵薇怒了:「哥,就事論事,你不要人身攻擊,商深怎麼就是漢j賣國賊了?」
商深伸手一拉崔涵薇,心平氣和地笑了:「涵柏,有一句話叫咬人的狗不露齒你一定聽說過?同樣,真正愛國的人,不會把愛國天天掛在嘴邊。愛國不是口號,不是空頭支票,也不是阿q式的精神勝利法,愛國要用實際行動去愛,而不是去砸中國人的日本車和中國人的日本產品。我想你一直沒有明白一個事實,中國和日本的經濟已經互相滲透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地步,不是說想劃清界限就可以清清楚楚地一刀兩斷。如果你知道那些天天鼓動你去反日的人在日本有大量資產,甚至在日本還有產業的話,你又會做何感想?愛國當然需要,但要看怎麼去愛。」
「……」崔涵柏被商深批駁得張口結舌,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憤憤不平地反擊,「你說要怎麼去愛?」
「很簡單,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為國家的繁榮昌盛貢獻自己應有的力量。等國家真正強大了,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時,你才會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浪費。」商深有自己的一套認知,「天天高喊打倒別人,別人一樣活得好好的,就像我們小時候課本上告訴我們,資本主義國家的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一樣,其實等你長大了才知道,原來自己才生活在了水深火熱之中。愛國也要有智慧,而不是打著愛國的名義做損害國家利益的事情,在我們身邊,也不乏以愛國名義來做壞事的愛國賊。」
「說得好。」崔明哲鼓掌叫好,站了起來,哈哈一笑,「小商,時間還早,陪我到院子裡走走?」
商深知道崔明哲是有意避開眾人,有話單獨對他說,當即說道:「好。」
別墅小區雖處鬧市,小區內卻也幽靜,高大的樹木、常綠的灌木以及大片大片的草地,處處讓人心曠神怡賞心悅目。
商深和崔明哲並肩而行,雖然時值盛夏,但小區內刻意營造的環境讓小區的溫度比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