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長安的道路之上,兩輛馬車在不斷行駛,駕駛頭輛馬車則是一位少年。
「仁貴,不用著急,行駛慢一點。」
舒安眼眸閃過了一絲後悔的神色緩緩說道,早知曉就不讓少年駕駛馬車了。
沒有錯,這一位駕駛馬車正是日後的名將薛仁貴了,只不過此時這一位少年還沒有日後的風采。
「是,老師!」
薛仁貴恭敬應了一聲道,在這一位少年的心中,自己的這一位老師如同親生父親。
他仍然記得當初隨著自己拜師的時候周圍傳來的羨慕目光,這可是聞名天下的安玄公。
「世間大儒或許有數,但安玄公只此一人!」
這是世間對於自己的老師稱呼,甚至不少現在的大儒在遇到老師的時候都是執弟子禮。
可想而知這是多麼大的機遇,從那個時候開始薛仁貴就知曉自己的人生發生的巨大變化。
舒安看著前方駕駛馬車的少年不由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事實之上他並沒有刻意遇到薛仁貴。
只不過在一次遊歷講學的時候看到一位少年認真聽講不由多問了一句,後來他知曉他叫做薛仁貴。
他能有今天的名聲除了自己名士之外,還有一點便是自我的宣傳,要知曉的三人成虎。
或許你在一地是名士,但是出了此地之後想必沒有多少人認識你,然而舒安可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在大唐初立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已經是一名聞名已久的大儒了,但是這還不夠。
舒安遊歷各個地方,開始自己的講學,同時暗中派人宣傳自己的名聲。
甚至各個地方客棧不少故事都是講述和自己有關的故事,從武德元年開始,他的名聲開始大幅度增長。
十年的時間,他走遍了大唐的每一處角落,每到一處地方,必有鄉紳官員出來迎接,每一次講學都聚集了上萬人之多。
要知曉這還是宣傳不到位的結果,然而哪怕如此依然有諸多人追捧他。
現在舒安甚至可以驕傲說一句,天下百姓可能不知曉李世民,但不可能不知曉他的名字。
當然這一句話他也就心底想一想而已,若是說出來的話自然不可能,哪怕是他德高望重,也經不住有心人利用。
至於薛仁貴的話,十歲那一年就跟隨自己學習,按照他的想法學習一些兵法策略。
若是換做另外一個人的話,絕對會認為薛仁貴不珍惜機會,有得學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
不過舒安對此並沒有在意,每一個人有著不同緣法,雖然他沒有經歷過戰鬥。
然而作為穿越人士,紙上談兵的能力還是妥妥的,特別是冷兵器時代,舒安可以說自己是集兵法大成者。
「天氣似乎有一些冷了。」
舒安目光落在了天外的秋風落葉不由輕聲呢喃道,如今他已經年入花甲了。
也就是六十歲了,但是他的一顆心還是年輕的,或許是因為所見識的不同緣故,和整個時代格格不入的原因。
但是哪怕如此,身體傳來的不適應讓他知曉已經老了,身體已經不在當初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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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
作為唐朝最為繁榮的地方,哪怕是不久之前的渭水之盟並沒有給這一座古城留下太多的硝煙。
兩輛樸素的馬車則是緩緩行駛進入長安城之中,在這整個唐朝最為繁榮的地方並不算顯眼。
薛仁貴面色之上則是露出了一絲興奮,哪怕是他跟隨著自己老師走遍了南北也沒有遇到如此車水馬龍,行人絡繹不絕的地方。
此時的薛仁貴的興奮舒安可不知曉,因為馬車之中的舒安則是愣住了。
當馬車行駛進入長安城的時候,他的腦海之中則是響起了一道機械久違的聲音。
「恭喜宿主完成新手任務,成為整個時代的主角。」
舒安在成為大儒之後早已經對這樣一個任務失去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