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煜坐在仙鶴之上,前往『鳴天峰』。
他忘不了,那一句句安慰。
忘不了那些千叮萬囑。
忘不了這一個月,每日返回木屋,他給自己準備的飯菜。
那是家的感覺,是深沉的愛。
老人的布滿皺紋的臉上,一直很嚴肅,但那目光中的關愛,在腦中揮之不去。
當吳煜奪得入門考核冠軍時候,他那自豪、驕傲的大笑,更是讓吳煜徹骨心痛。
「司徒晉!」
此人囂張跋扈,肆無忌憚的樣子,闖入到吳煜的腦海之中,吳煜甚至能夠想像到他是如此殺了孫悟道的,那等場面,只會讓吳煜渾身每一寸都燒起仇恨的怒火。
他剛讀過門規,禁止外門弟子私自廝殺,若有仇怨當稟報。
「鳴天峰!」
到了。
渾身的血、肉、骨骼、筋脈,甚至是五臟六腑,此刻都在燃燒著金色的怒火,血絲遍布其眼睛,那驚人的煞氣瀰漫,前所未有!
「司徒晉!」
吳煜暴怒之聲,在這鳴天峰迴盪。
一時間,鳴天峰譁然,這是挑釁啊。
「我司徒晉在此。」
鳴天峰上,傳來了一個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聲音。
那是在『鳴天台』上,是鳴天峰最大的一個廣場,平日裡有不少仙門弟子在此處切磋。
吳煜驅動仙鶴,如今是正午剛過去一個時辰,陽光仍然熱辣,燒得吳煜血肉皮膚之間,一道道金光遊走,血肉之內,骨骼之中誕生出熊熊金色烈火。
鳴天台上有不少仙門弟子,都看到一個仿佛燃燒著金色火焰的少年,從天而降,在仙鶴還沒到達鳴天峰的時候,他就跳下,重重的落在鳴天台上。
那巨石鑄就的鳴天台,被撞擊撕裂出網狀的裂紋來!
「這是誰!」
周圍有不少人圍觀,都是仙門弟子,都不弱。但事不關己,他們懶得搭理。
司徒晉、王逸陽、花千幽和柳暮雪從一間雅房之內走出,來到鳴天台上,老遠他們就看到殺氣沖天的吳煜,那兇惡的眼神確實震住了他們。
「怕個屁!我們有四人,而且通天劍派禁止外門弟子廝殺,否則逐出師門,甚至就地格殺。他還能拿我們怎麼著?」司徒晉冷冷一笑,毫不在乎,大搖大擺朝著吳煜走來。
「據說這個是吳煜,是剛剛經過入門考核的雜役,你看他手中有一把鎮妖劍。就是不知道,他和司徒晉四人有什麼矛盾?」
「司徒晉的弟弟很逆天,他的地位也水漲船高,最近得罪了不少人。」
以司徒晉的秉性,願意和他為伍的人並不多。
吳煜沒聽周圍人的議論,當看到司徒晉,看到這旁邊三位的時候,他心中只有一件事情,就如他的發誓一樣,今日不殺了他們,他誓不為人。
司徒晉是主凶,其他三位是幫凶。
「踏踏!」
吳煜手中,精鋼長劍換成了接近法器的鎮妖劍,在烈日的照耀下,鎮妖劍閃爍著冷血之光,其上那些大妖的圖案仿佛活了過來,在劍中嘶吼、咆哮,血氣瀰漫。
吳煜二話不說,一步步鎮壓上去,眼眸都快成金色,和司徒晉對撞。
「我道是誰,原來是顏離峰的小雜役,據說今天入了仙門呢。怎麼不回去你顏離峰耀武揚威,來找我司徒晉呢?」
旁邊王逸陽笑道:「八成是他那死鬼老父親沒命了。當然,就一個老不死的東西,翻山越嶺的,沒命很正常。活了這麼大年紀還不死,這就是浪費我通天劍派的糧食。」
聽他們嬉笑,兩位美人忍俊不禁,笑罵他們。那熱辣的嬌軀,飽滿的曲線,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
司徒晉臉色陰狠,直接道:「吳煜,跟你說實話吧,那老傢伙就是老子宰的,我看他不順眼,怎麼著?你還敢和我拼命呢?你有這能耐麼?你有這狗膽麼?」
他有恃無恐!
他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