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處嗎?」
「兄弟!我是真的難啊!」孟星河的表情一變,似乎有點繃不住。
小鬍子男人眼中掠過喜色。
「你不知道啊!我們天魔真的很難,都以為我們天魔,可以肆意的穿梭不同的世界,見識不同的風景。但是我們的苦,我們的痛,我們的悲哀···又有誰知?」
「我們掌握著**,我們推動著**,但是我們自己卻沒有**,更無法享受**帶來的歡愉。直接無縫銜接和穿著雨衣淺嘗而止的感覺一樣嗎?當然是不一樣的。我們用著別人的皮囊,體會著別人的七情六慾,看似風光無限,卻時刻要當心,被人發現真是身份,立馬成為世界公敵···。」
「浪蕩無依,流離失所···即便是走遍了諸天萬界,但是···哪裡又是我們真正的家園呢?」孟星河張口便是一堆亂侃,說的小鬍子男人那是眼冒金星。
顯然他想要讓孟星河走神之時,趁機套話的想法,是不成了。
只見他面色一變,也呈現出悲苦之色。
「嗨···誰又不是呢!」
「眾生皆苦···你我又豈能例外?」
指著那持劍橫掃,氣勢萬千,揮灑劍光之時,便有一股凜然霸道之勢的紅衣美人道:「兄弟你瞧···這美人,你猜是誰?」
「她是我麾下烏瓊界的一方女帝,十二歲時便聞名天下,十八歲拜將封侯,二十五歲起兵造反,三十一歲便橫掃一國,眾望所歸之下,登頂為女帝。但是···為了她的子民,為了她掌管的國度,風調雨順···她便只能在這裡,為我獻舞,受我擺布,宛如玩偶。」
小鬍子男人說這話的時候,並未瞞著那紅衣美人。
美人聞言,原本銜接還算完美恰當的劍舞,此刻也微微跳錯了一個拍子,胸膛前的氣息,起伏的更加厲害,跳躍的也更加的不同凡響。
顯然紅衣之下,便是滿懷赤城。
小鬍子男人這是在指桑罵槐了。
明面上是在說著紅衣的美女女帝。
實際上卻是在警告孟星河。
想要得到,就必須付出。
哪怕這付出是屈辱的,是卑微的,甚至是有違自身尊嚴的。
但是被人操控,被人掌握,被人主宰···這便是無可奈何。所謂的強大與高貴,都只是一種虛假,當面對更加強大,且不可測的存在時,就得低下原本自以為高貴的頭顱,然後去跪舔別人的腳尖。
孟星河聞言卻說道:「我聽說過這樣一個故事,在一個世界之中,有吳越兩個國家相互比鄰。」
「吳國和越國發生了戰爭。吳國要比越國強大很多,當越國被吳國打敗,越王勾踐被吳王夫差俘虜。」
「他便為夫差所辱,操持各種賤業,卑躬屈膝,勉強活命。」
「後來,吳王夫差釋放了勾踐,讓他回到了越國。勾踐在坐臥的地方吊了個苦膽,夜裡躺在柴草上,面對苦膽。每天吃飯時都嘗嘗苦膽,以不忘昔日恥辱。」
「如此十年,越國興強兵,滅亡了吳國,一雪前恥。」
「正所謂,苦心人,天不負,三千越甲可吞吳。」
當孟星河說完這個故事時,那位紅衣美女逐漸衰弱的氣勢,飛揚在眉眼之間的驕傲,猛然似乎恢復了許多。
隨後那原本清冷絕艷的臉上,竟然出現了紅霞,媚眼如絲···美艷不可方物。
她的劍舞之中,竟然出現了不少挑逗性的動作。
躍動之間,更有了一些肢體上的大開大合。
神秘的景象,時而若隱若現,引人入勝,浮想聯翩。
小鬍子男人一秒鐘看呆了。
隨後臉色烏青,差點氣炸。
看似孟星河一席話,幫他調教了一匹胭脂烈馬。
實則卻是在給他扎一根刺。
這樣的美人,征服起來也是格外有快感。
畢竟,這世上美女常有,但是美麗卻又性格獨特到了極致,當世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