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酒醒過來已經在醫院了。
身上都被包紮過。
他只看到絡腮鬍男人,沒看到時笙。
「她呢?」郁酒第一反應就是問時笙。
男人沖郁酒做個噤聲的動作,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郁酒轉頭看去,她窩在椅子上睡著了,臉上有些倦容。
「把她抱過來。」
「啊?」
「把她抱過來。」郁酒重複。
絡腮鬍男人繞到另一邊,試著碰了碰時笙,見她沒反應,才將她抱起來。
時笙眉頭頓時一皺,要醒過來的趨勢,絡腮鬍一個箭步走到床邊,將時笙放下。
她皺著的眉頭突然鬆開,主動往郁酒那邊蹭了蹭。
郁酒扒拉兩下就把她扒拉進懷裡,後背因為用力,有些疼。
「少爺……」
「沒事。」郁酒擺擺手,壓低聲音道。
絡腮鬍男人等了一會兒,才問:「少爺,之前的事……」
那詭異的爆炸,怎麼回事,盛姐讓少爺扔的什麼?
郁酒眼神陡然冷冽起來,聲音里透著一股警告,「這件事不許和人提,給我爛在肚子裡。」
絡腮鬍臉色詭異的變了下,「是,少爺。」
「那……少爺,這事您怎麼處理。」
「我想想。」郁酒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神情有些複雜。
「少爺,您答應羅森先生的事已經做到,是他在趕盡殺絕,您不必再對他手下留情。」絡腮鬍男人提醒道。
郁酒目光垂著,看著趴在懷裡的人,眉頭更是擰成一團。
良久,他緩緩開口,「動手吧。」
不為他,為了他家青梅也得把那個人除掉。
「是。」
……
時笙是傍晚醒的,身邊的溫度,讓她有一恍然。
她只會在鳳辭身邊才會睡得這麼沉。
郁酒知道她醒了,但是他沒話。
時笙維持著那個動作,也沒動。
「夏妹妹,給我一個機會行嗎?」郁酒動了動唇瓣,聲音在安靜的病房中流轉。
沒有人回應他。
郁酒有些失望,還是不行啊。
得在努力一。
「這個答案,我十八歲那天會告訴你的。」時笙撐著身子坐起來。
再有兩年,她應該能確定他是不是鳳辭了。
雖然她心底幾乎已經認定他是了,可是人都是這樣的生物,需要徹底確認才會放心。
「那我算是夏妹妹的追求者咯?」想要得到她。
郁酒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願望。
從他一年前見到他,他心底就流轉著這個念頭。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
就好像……
這輩子想找的人就是她。
他要的東西,就會不折手段得到。
「想追我?」時笙隨意的把頭髮紮起來,「那得看你表現。」
「一定好好表現。」郁酒看著她笑,笑容摻雜著勢在必得。
時笙看他一眼,下床,扯了扯身上皺巴巴的衣裳,又見他欠扁的笑容。
時笙突然胸悶一下,真的好欠扁啊。
到嘴邊問他需不需要幫忙的話也省了,直接開門出去。
……
酒會開槍事件不知怎麼被壓下來,也就最開始一天有過報道,之後就沒動靜了。
一個龍家,一個尹陌,那些人除非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才敢報道。
郁酒在醫院住了幾天,時笙不知道郁酒怎麼和郁行雲的,反正郁行雲沒在醫院出現過。
出院後,郁酒的行李就打包到她家裡,這才是真正的登堂入室。
時笙發現自從郁酒來了,她的睡眠一天比一天好。
這個祥和的年代,真是讓人想……
時笙眼底一閃而過的狠光,讓郁酒看了個正著。
然而時笙沒給他細細打量的機會,轉身進了房間。